嗖嗖嗖……
向罡天的話聲一落,那幾名無敵門的弟子,頓時是如同兔子一樣撒腿就跑,轉眼間,便是消失不見。
直待確定他們不會再現身,向罡天這才是轉身,朝三人嘿嘿一笑,隨手舉起一枚儲物戒。
“三位哥哥,這是意外之財,請恕小弟不能和你們分了!”說著,將儲物戒戴在手上,完全不理三人異樣的目光。
麵對向罡天的凶殘,三人倒是有些慶幸了!這小子升為副統領後原以為他會收斂些,現在看來是比以前更凶了!一言不合便要人命,幸好,自己和他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幸好!
對三人此刻的想法念頭,向罡天是能猜到幾分,不過懶得去和他們解釋。總不能說自己真的是抽的太順手,不小心打死人,那樣也太丟臉了。
在三人的注視中,向罡天心念暗轉,在他的肋間頓時化出風雷聲。
風雷翼,這算是向罡天的一個小秘密,可此刻為了進這古怪的宮殿奪機緣,沒有隱瞞三人。當然,這也是因為向罡天相信三人的緣故。
雙翼伸展,自是有風雷聲,現在修為比初來神靈界是要強大數千倍都不止,再動風雷翼,也不會一下子便抽空所有的力量。就算是帶著三人飛落到宮殿邊緣地帶,那也是有把握的。
微微適應一番,向罡天這才是張開手臂,朝三人邪笑道:“來吧?三位哥哥,小弟我不怕惡心,滿足你們想抱我的機會。”
“誰想抱你,我……”鄧熑一臉的不想,但豐煊和冷眭兩人卻不是如此,在鄧熑說話的時間,兩人是一左一右抱著向罡天的雙臂,一臉嘲笑地看著鄧熑。
“鄧兄,你不想抱,那就自己想辦法去好了!”豐煊指了指那漂浮在岩漿中的宮殿,笑的更是得意。
“我……我……”鄧熑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枉是自忖聰明一世,怎麼在緊要關頭犯迷糊了呢?
看他露出後悔的樣子,向罡天也是嘿嘿一笑,戲謔道:“鄧兄,要不我現在給你兩選擇,要麼我提著你,要麼你抱我大腿。說吧,你選哪一個?”
提著,那像什麼話?想想方才那個被他提著的人,鄧熑感覺臉都痛了。如此是果斷地放棄這一造擇,矮身抱著向罡天的大腿,一臉的委屈模樣。
在三人的笑聲中,風雷翼舞動,帶著他們往那宮殿落去。
深淵上,幾名無敵門的弟子是一臉的驚動未定,有人神色中透著懼意:“少……少門……主被……被人打……打死,我……我們……怎……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對方是禁衛,而且看的出來,都是元脈境的強者,憑我們幾人的實力,就是衝上去那也是送死。少主是門主最疼愛的兒子,他這一隕落,命牌破碎,門主此時定是已經知曉。我等要想活命,隻能如實上稟!”
有人倒是冷靜,顯然,也比之前說話的人要大膽的多。其它的人俱是六神無主狀,聽著倒也沒有人反對。於是,幾人躲在暗處,由保持冷靜的男子傳訊回無敵門。
做完這一切,冷靜男看著身旁的幾人,臉色卻是有著異樣的變化。
幾人太膽小了,如果等無敵門的人趕到,被那些長老級的人物盤問時,一時失神免不得會胡說八道,到那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他們,而是所有的人了。而且,以耿筆的性子,他最疼愛的的兒子死了,自己等人卻還活著,那肯定也是不能允許的。
他是會殺掉自己幾人組他的兒子陪葬。
想著,男子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狠,腦海內回想著之前向罡天抽殺人的一幕,遂是不再遲疑,眼睛一睜,臉上凶色畢露,猛然伸手朝幾人一拳轟出。
在他的手臂上,隨之衝出六道暗勁,咆哮時化骨龍虛影,狠狠地撞在幾人身上。而此時他展露出的實力,也不是平時的千脈境,赫然是元脈下品境的修為。
這些人的修為不如他,也沒有想到他會出手傷人,一時間誰也沒能避免,慘叫聲中,幾人被他這一拳轟成重傷。有人慘呼出聲:“宮陽,你敢殺我們?你這是叛宗!”
“狗屁,你們這些廢物都不知道本尊是誰,縱是叛宗又如何?你們誰能拿本尊怎樣?”被人稱做宮陽的男子嘿嘿一笑,縱身而去,一拳將說話的人打死。
剩下的幾人他自然也不會留著,都是補上一拳,了結眾人後,再是將他們拋下深淵扔在岩漿中,如此一來,自然是無人查的出來他們幾個是怎麼死的。
做完這些,宮陽才是嘿嘿一笑,將順手取下的幾人儲物戒收入懷中。
沒有遲疑,緊接著,是換下身上的衣袍,隨即翻手取出一枚玉牌。捏在手中,他是歎了聲:“替命牌,可是就剩下這一塊。接下來我南宮這宸陽的日子,可就不會再這麼好過了。”
歎聲中,他是輕輕一握,玉牌崩碎,而他留在無敵門的命牌,也是隨之崩碎。
從此之後,無敵門內,宮陽就是死人一個。
世間有的,隻有一個南宮宸陽!
做完這些,南宮宸陽的目光落在深淵中。想想自己來到神靈界後費盡心思奪取機緣,現在也不過是成為元脈下品境。而那小子,似乎是比自己過的要好得多啊!宿命中的仇人,果然是不能輕視的。
南宮宸陽歎了聲,有些不舍,他相信,岩漿中的宮殿內肯定是有機緣的。但當他想到耿筆的恐怖,一旦讓他知道自己就是宮陽,那絕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如此想著,南宮宸陽是毫不猶豫地離開。
離開無敵門,不是說沒有地方去,早就知道在這神靈界,宗門沒法混,如何不做兩手準備?現在無敵門的身份沒了,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可用。
想著,南宮宸陽的臉上露出笑容。
回龍縣偏將!
這可是個好身份,以後看來是得好好利用才行。
南宮宸陽頭也不回的離開,向罡天自然是怎麼也都想不到的,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南宮宸陽在自己的麵前出現過。如果是知道,怕是怎麼樣也得殺了他。而以南宮宸陽現在的本事,根本就逃不掉的。
這就是宿命!
在南宮宸陽逃走後數個時辰,天空中一隻十幾丈大小的黑鷹從天而降,在這鷹妖的背上站著一神情陰冷的男子。如果向罡天在這的話,肯定是會發現這男子和自己抽爆的男子是有幾分相似,血脈氣息也是有幾分相似,兩人間有著血脈關係。
這男子,自然就是南宮宸陽為之顧忌的人,無敵門的門主——耿筆。
鷹妖身上流光閃轉,化成鷹眼鉤鼻的黑袍男子,站在耿筆的身後,一臉的恭敬之意。
妖獸,天脈之下其實都是獸,隻有突破天脈境,才是能化為人形,修練人族的功法。在這個境界,才是真正的稱為妖。
而從鷹妖的變化是看的出來,這妖也是天脈境的強者。
一人一鷹站在深淵邊,耿筆目光流轉,有如星辰大海一樣,看著深淵,數息後,他是縱身躍起往深淵落去。
鷹妖見著也是騰空而躍,化成妖身。當耿筆力竭落下時,赫然是站在鷹背上。隨後,鷹妖斂翅,朝著淵底落去。
萬丈深淵,對這鷹妖來說,瞬間可達。
耿筆與鷹妖站在淵底,看著那座飄浮於岩漿中的宮殿,目光中殺意湧動。得到訊息,說自己的兒子在這地方被誅,隨後幾人的命牌盡是破碎,殺人者,顯然是因為這座宮殿內的機緣。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耿筆相信,除非對方是不要這機緣,要不然的話,在自己的手下,他是逃不掉的。
“鷹奴,你去探探,如果他們在破陣,便不要驚動。如果他們已經破陣,便傳訊告知本門主!”耿筆冷冷地說道,他已經是下定決心。不止是要殺人,而且是要在他們奪取機緣的時候下殺手,讓他們死不瞑目。
鷹奴自是應命而去,但見它搖身而起,竟是化成一隻拇指大小的鷹,在這深淵地方,水霧纏繞的地方,可以說,它這身影那是極難被人發現的。
卻說向罡天四人,飛過岩漿,落在那宮殿的邊緣地帶。
來到近處,幾人禁不住是打了一寒顫。方才在淵底邊緣時是炙熱無比,讓人難以忍受。而現在,卻是冷入骨髓,同樣是難以承受。好在幾人的修為不弱,道力運轉,倒也是勉勉強強能堅持的住。
至於向罡天,則是要比他們好的多,體內天火道脈運轉,立時化為烘爐一般,根本就不覺得冷。
不管鄧熑三人差點抱團取暖,向罡天的目光落在宮殿的大門上,心神被吸引。
宮殿之門,籠罩著一層晶瑩剔透的冰霜,冰霜之下,則是雕刻著一道道玄妙莫測的陣紋!
仔細看著,向罡天心有所感:這陣紋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比自己所知的陣道那是更為高深。如果說自己的陣道是局限於祖界的話,那麼這陣紋顯然是神靈之作。不過,萬法同源,天下諸陣自是脫離不了陣之大道。憑它變化再是玄奧,也是逃不出陣道奧義的。
向罡天靜下心來,輔以因果大道推算,心中自是有一番感悟。
轉眼間,是一個時辰過去,鄧熑三人體內的道力已經是消耗的差不多,幾人已經是忍不住服用丹藥恢複道力。在這地方,如果道力耗盡,幾人縱是元脈境,怕也是會被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