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多時了!”趙柲拱手開口,一臉的認真之色。
看上去,他倒是和趙堋完全不同。如果說,趙堋是紈絝子弟的話,那這趙柲則像是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不過,在向罡天看來,有句話叫做咬人的狗不叫,這趙榓就是這樣的狗,看著是不凶,實則是真正的凶悍之輩。
因為,在靈煞眼的觀望下,縱是他此刻再溫聲和氣,可從骨子中透出來的凶悍之氣那裏無法遮掩的。像他這樣的人,顯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此刻示弱,隻是因為趙堋的命在自己的手中握著。
向罡天心中清楚,所以對他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似模似樣地點點頭:“沒問題,隻是這救人不能白救,你小子能拿出什麼來感謝小爺我呢?這話咱們可得事先說清楚才行。而且,東西我也要先拿著的,要不然到時人救了,你們卻說話不算數,我找誰說理去,你說是不是?”
“十萬神靈幣,一萬養脈丹。這便是我趙家的誠意,你看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去禁衛與諸多同袍們再借點。”趙柲依然是溫聲說道,不過這話中已經是顯露出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提出禁衛的名號來。
向罡天笑了,臉上的表情帶著三分尷尬又是透著三分畏懼:“你……你是禁衛?真的是禁衛?”
“是又如何?是不是我說是你便不要這些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是!”
“嘿嘿,當然不行,就算你是禁衛,東西也是要的。”向罡天笑了,在趙柲自認震懾住他時,向罡天咧嘴笑了,笑容透著幾分羞澀:“我隻是在想,身為禁衛,天子近軍,你便是如此縱容家人?傳揚出去怕是不好吧?”
“這與你無關!”趙柲的神色變冷了,顯然向罡天的這話是他最不想聽到的。
禁衛,之所以不許輕易暴露身份,便是顧忌其仗勢欺人。趙守心父子的做法,其實是大忌。隻不過,民不舉官不究,沒有人告他們,禁衛自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怎麼說趙柲也是自己人,沒必要和他過不去的。
但是,不說不代表趙柲自己不知,對此,他是心生顧忌,生怕被人提及。若是放在平時倒也好,現在他正‘仗勢欺人’,被向罡天這麼一說,自然是動了怒。
看到他生氣,向罡天倒是笑了:“生氣了?別啊,大不了我跟你走一趟。不過,那……”
說著上,向罡天伸手朝趙柲一笑,意圖是極為明顯。
他這小動作自然是又惹惱趙柲,不過這一次趙柲倒也沒有再多說,而是取出一枚儲物戒,直接遞給向罡天。
相對於他給的東西來說,一枚儲物戒倒是不算什麼了。而且,趙柲不認為交出去的便是向罡天的,等到了合適的時候,那還是要歸還的。
對於他的心思,向罡天看的出來。不過,東西在麵前,沒有不收之理。接著儲物戒,聖念鑽入其內,查探一番,才是將裏麵的東西全都移到自己的儲物戒中,隨手再將儲物戒拋給趙柲,然後才是開口:“行了,你倒是個老實人,我也不多要你的,看在你是禁衛的份上,就這個價算了,走吧!”
“好!”趙柲心中自是怒極,但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怒意,將儲物戒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伸手道:“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學院,往趙府的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離開時,小鈺和她姐姐恰是從學院出來,看到向罡天的背影,小鈺臉上喜色暗露:“大哥哥,你這是去哪啊?”
自然,她是以聖念傳音,並沒有身旁的司馬鳳知道的。
“出去玩玩!”向罡天聽到腦海內響起的聲音,先是一楞,隨後才是傳音說道。
聽到他這話,司馬鈺眼睛一轉,朝身旁的司馬鳳道:“姐姐,咱們先四處逛逛再回府,你看好不好嘛?鈺兒都好幾天沒出來玩了!”
“你這小丫頭,就知道玩!”司馬鳳白了司馬鈺一眼,但在看到她那雙眼含淚的委屈模樣時,是又嬌聲道:“行啦行啦,小祖宗,姐姐答應你還不行嗎?不過你也答應姐姐一件事,逛完回府,你得好好的修練,行不行?”
“放心吧姐姐,鈺兒答應你便是。”司馬鈺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拉著司馬鳳的手,蹦著跳著而去。看她們所去的方向,赫然是去趙府的路。
向罡天走的不快,他不急。
趙柲是急,可他沒辦法,隻催促一句,向罡天能站在原地說上十句,不僅沒有加快,反而是耽誤更多的時間,所以他是幹脆不開口,耐著性子的跟在向罡天後麵。不過,他心中是早已經下定決心,隻要救回弟弟的小命,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小子。
所有的帳,到時都得和他好好算的。讓他輕易死掉,那都是自己的錯。
司馬鈺有心在後麵追,自然是能追的上。一路尾隨,根本就沒有遊逛的意思,她這異樣哪能逃得出司馬鳳的雙眼,當看到向罡天跟趙柲在一起時,司馬鳳的俏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看來,那天的事情並沒有完啊,居然是連這煞星也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