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無話可說,陳子華兩人更是生氣,一聲冷哼,率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往縣衙的方向而去。直到他們走遠,領路的軍士才是敢出聲,訥訥地道:“大人,我……我們是不是來遲了?”
“不遲,此事與你無關!行了,快趕回營地讓兄弟們不要再來添亂了!回吧!這邊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向罡天朝其揮揮手,自顧自的離開。
看著他真的遠去,軍士這有些失神懊惱地應了聲,帶著一臉不解之色迅速離開,往營地飛掠而去。
前行不遠,向罡天停下,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因為,他看到一座破敗不堪的府邸,依記憶所知,這座破府從名義上來說現在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該來的總會來,躲都躲不掉的。既然是受了他們的因果,總是要做一了結才行。”向罡天歎了聲,往前走去。
父子雙亡,家中奴仆也早是被驅散,現在隻剩下一座空府!向罡天走上前,看到那府門上被人用蠻力破開一個洞,足夠讓人出入,不由地再次歎了口氣。
家道敗落,果然是令人可悲的事。誰能想得到,這地方,差點就成一參將的府邸了呢?
伸手握住那門上的鎖,輕輕用力一握,鎖是化成粉末飄落。向罡天一手按在門上,微微用力一推,府門大開。
不料,人還未走進去,從府內倒是衝出來幾人,看到向罡天這幾人的臉上頓時顯露出凶殘之意。
“小子,活膩味了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居然也敢闖進來?信不信爺爺們將你活活打死,扔出城去喂了妖魔!”
“你們是什麼人?”向罡天目光平和,並沒有因為這人的辱罵而動氣,不用他們回答,便是淡淡又出聲道:“你們是流民?那麼你們知道這府邸的主人是誰嗎?縣城之內也敢亂來,看來是你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才對!”
“你……你又是什麼人?這……這事又如你有和關係?”幾人被向罡天淡然的模樣弄得有此心虛了,有人弱弱地說道,之前的凶悍之意也是承之消失幾分。
向罡天懶得和他們再說,看這些人體內未聚道脈,放在其它的位麵或許是能稱得上為不世強者。但在神靈界,卻隻能算是不入流的存在。
冷眼掃過幾人,向罡天緩緩地伸出手臂,催動道力,手臂上的身份牌頓時化成星芒,顯耀於虛空。
“本縣參將向罡天,也是這座府邸的主人!”
說完,人是朝府內走去。那幾個流民看著,雙腿發軟,一個個跪趴在地上,嚇得不敢動彈。
對他們而言,普通軍士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參將,那就是能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府邸失修,顯然那兩父子以前混的也不怎麼樣。再加上這幾個流民的肆意破壞,府內是比外看上去更為敗破,連張像樣的椅子都找不出來。
向罡天見著,不由地又輕輕歎了聲。
從內府出來,那幾個流民趴在院中地上,沒有向罡天的同意,他們是逃都不敢逃。
看著幾人戰戰兢兢的樣子,以命運之眼掃過,發現他們不算是惡人。向罡天心中的惡念也是減了幾分,朗聲道:“府內破敗不堪,雖說與你們關係不大,但想來也是脫不了關係的。現在本將給你們一個恕罪的機會,就問一句,你們要還是不要?”
“要要要,還請大人垂憐,我等也是……”
幾人三是戰戰兢兢,以為死路一條。畢竟,在縣城得罪一個參將,就和在京城得罪皇帝沒什麼區別。特別幾人都是流民的身份,在城內沒有正經的出身,被一參將殺了,那真是無人替他們伸冤的。
向罡天沒有心思聽他們廢話,聞言打斷他們的求饒聲,淡淡地道:“既然同意,那以後你們便留在府中做事吧!本將每月給你們三枚養脈丹,一人枚神靈幣,對此可是有異議?”
“不敢不敢,大人大恩我等豈能再生貪意!多謝大人收留,多謝大人不罪之恩。”幾人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得到向罡天的確認後,幾人是感激涕零,差點是又要跪在地上叩頭了。
“嗯,那就這樣吧!先將府邸收拾修補一番,過幾日,本將會再來的。你們要是敢逃,也大可試試!本將要對付你們,那也就是一句的話的事。”說罷,向罡天隨手拋出一瓶養脈丹,又是留下些神靈幣,自顧自地離去。
對幾人而言,這是筆大財富,如果真的就此離開,足夠讓幾人過上好幾年富裕的日子,但在相視一眼後,幾人心中斬了這個念頭。
真要是這樣做,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事實上,幾人卻是真錯過了一個機會。向罡天對他們的離去與否並不關心,說實話,做這些事隻是為了結一段因果!
回到軍營,已然是入夜,向罡天沒有驚動軍士,來到自己的營帳內。
在這駐地中,他是一軍主將,自然,營帳也是與普通軍士居住的不同,寬敞明亮,足夠能稱得上是一小院。坐在椅子上,頭微抬,可以透出營帳看到懸掛在天空中的明月。向罡天的心中,不由地湧起一絲淡淡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