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向罡天是想推都推不了!因為,這真的是他份內的事。
好在,這一千人馬中受傷的人不少,需要靜養,練軍之類的事情自是難以進行。向罡天在稍稍糾結後,倒是又和之前一樣,每天帶人巡城,看似忙的不亦樂乎,實則是屁事都沒有做。
這一日,如同往常一樣,向罡天帶著兩名軍士在城內走了小半天,這才是走進一家酒樓要了幾個招牌小菜,點上幾壺好酒是喝起來。
這兩名軍士,修為達到兩百脈左右,在千脈境隻能算是墊底的存在。而且,兩人天賦也不怎樣,隻有兩條道脈,依他們的想法,也就希望積攢點軍功,將來封個參將的爵位,日子便算是美了。
對於向罡天這個新參將,兩人倒是沒有什麼抵觸的心思,幾天下來,是與向罡天稱兄道弟,如果再喝點酒,那是可以拍著胸膛給向罡天賣命的。
對於這種從酒肉桌上得來的交情,向罡天自然也是不會太認真。真要想得到兩人的忠誠,可不是吃喝幾頓便是能成的,那是真的要過命才行,得在戰場上背對背與妖魔拚幾次才行的。
三人正喝著,海天胡地吹著,向罡天的心中,陡然是升起一絲警覺之念,有危險臨近。這念頭一起,向罡天立時起身,朝兩人道:“走,結帳,我們回軍營。”
不知道這危險來自何方,但在感應到這危險後,第一個出現在心間的人就是那呂子堯。這讓向罡天意識到,是呂家的人滅給他報仇了。
殺掉呂子堯後,向罡天看似不放在心上,實際上,也是有托艾司流查探過,對其底細也是知道一二的。
其父呂林升,雖說隻是一個偏將,修為也不及艾司流,但實際上也稱得上是手握重權坐鎮一方的人物。手掌五千軍士,想在對付現在的自己那是容易至極的。
之前,向罡天不懼,因為自己在學院中,就是借呂林升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學院殺人。而烈林縣有呂司流在,也是能穩壓他一頭,怎麼也沒有料到會出現現在這種讓人尷尬的局麵。
之前回烈林縣,向罡天的確是忘記了此事。現在想想,才是發現事情有些不大妙。
兩名軍士不明所以,但向罡天是他們的上司,對其話不能沒聽,兩人也不多問,依言是起身,丟下幾枚神靈幣當酒錢,跟隨向罡天出了酒樓。
向罡天行走的速度極快,心中那危險的念頭是越來越清晰,仿若隻要稍做儀,便是立刻就會降臨。這讓向罡天意識到,對方是鐵了心要找自己算帳,想要化解此事,隻有回到縣衙又或者是回到自己的軍營,要不然的話,怕是……
看了眼跟隨在身後的兩名軍士,向罡天心念一動,聖念傳音道:“兩位兄弟,有人想殺我,你們立刻分頭行事,一人去縣衙請陳、陸兩位參將大人出手相救,另一人立刻回軍營帶兵前來。這是軍令!”
兩人聽的迷糊,本是以為向罡天是在開玩笑,但聽到後麵四個字時,兩人神色大變,立刻腰身一扭,人是有如兩縷輕煙,飛掠離去。
向罡天腳下不停,感應到如芒在背危險,他是心中一動,朝城外飛掠而去。
城中人多,一旦動手,難免是會讓人看出什麼端倪,這樣可是不好的。
看到他出城,人群中,數名男子相視一笑,展開身法也是跟了上去。這些人,氣息強大,顯然不是普通的百脈強者,至少都是千脈境的存在。
一前一後,雙方是先後出城!
在出城後,這幾人變得肆無忌憚,速度陡然加快,與向罡天之間的距離是快速地拉近。
如果讓他們追上,自己縱是不死,怕也是會被他們擒去赤木縣交到呂林升的手中。而以自己與呂林升之間的仇怨,用膝蓋都想得到,自己到時會是落得怎樣的下場。
“想抓我,你們還嫩了點!”向罡天嘀咕著,身子離天大道,鑽入一片密林中。
脫離幾人的視線,向罡天當即是施展遁地術,鑽入地下而行。
這裏不是祖庭,也不是巫蠻界,在這神靈界,遁地術的速度是比飛掠要慢,但強在能脫離幾人的視線,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行蹤。
如果隻是逃命,那麼向罡天此刻隻要置轉身回城,對方肯定是毫無辦法可想的。但是,躲入地下的向罡天在微微思量後,臉上露出狠辣之色。
躲避,終不是辦法!有了第一次,那便會有第二次,自己若不對此采取些手段,遲早是會失手的。再者說,人家都殺上門來了,沒理由再躲著的。
如此想著,向罡天沒有離開,反而是在地下忙碌起來。
跟隨在後的幾人見到向罡天在入林,立刻是意識到有些不妙,等他們追入林時,發現人跡全無,幾人相視一眼,臉上是露出遲疑之色。其中的人開口:“老大,逢林莫入,咱們是不是……”
被他稱為老大的男子,聞言中也是露出思量之色,但在這瞬間,他的腦海中是浮現出呂廳升那張陰冷的臉,猶豫遲疑頓時化做狠意。
“他不死,我們便是會死!再說,大人已經承諾,隻要能殺了這小子,他便會舉薦我等進爵參將之位。說吧,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榮華富貴?”
其它幾人聽著,一個個都是露出忌憚之意,顯然他們對呂林升也是心有忌憚。計較得失,一個個是心念大動,狠厲之色再顯。
“速度快點,那兩人離開應該是去通風報信。咱們隻要在對方搬來救援前要了他的命,自然是大功告成。至於說這小子,嘿嘿,一脈天賦,修為未達百境?你我等人聯手,何懼他?”
說完,男子是率先前去。看到他動身,其它幾人也是連忙跟上。很快的,幾人是來到向罡天遁入之處。在最前方的男子,陡然停住腳步,用力的嗅了嗅,臉上露出遲疑不決之色。
“老大,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