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說起來,自己正是他們的主子。能讓小廝如此著急,也是隻能與自己有關。
果不其然,當向罡天的身影出現在小廝的視線中時,小廝立時是飛奔上前,雙手奉於前,手上雙奉的是傳訊玉簡。
“公子,急訊!”
小廝自然是不敢去觀看傳訊玉簡的內容,當然,他也沒有這樣的這樣的實力。這些小廝,可不什麼神靈境的修為。真要是突破神靈境,那他們也就脫了奴籍,是不用再與人為奴的。他能分辨出來急緩輕重,是從玉簡形狀分辨的。
這樣的能力,也是為奴必須掌握的。
聽到小廝的話,向罡天的心中升起一個不安的念頭:自己在這神靈界那是真的舉目無親,唯一有那麼一點關係的也是隻有那艾司流。
但是,他身為元脈強者,掌控一縣之地,手下有數千軍士,怎麼會在這時傳訊於自己?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難道說,自己的身份出了問題,被人識破了?
此念一生,向罡天隻感覺後背心一陣發涼,在學院的這些日子,別的東西不敢說學到多少,但對神靈帝國的強大卻是有著清楚的認識。真要是帝國不容自己,那在這個世界自己還真是無法活下去。
帶著幾分驚恐與不安,向罡天運及一絲道力貫入玉簡內。猜測是沒有用的,看到的,聽到的才是真的。
玉簡隨之化成靈霧,靈霧飄幻,在向罡天的麵前形成一道虛影,正是艾司流無疑。不過,盡管是虛影,向罡天也是看的出來,他這是身受重傷,怕是傷及道脈,在短時間內難以愈合。
見他這幅模樣,向罡天反倒是鬆了口氣。可以確定,應該是與自己的身份之事無關。
果不其然,虛影艾司流苦笑:“罡天老弟,縣裏發生一些事情,衙內三名參將戰死,兵士損失四成以上,為兄我也是身受重傷,你現在是本縣唯一未受傷的參將,在我療傷時間內,你得速回烈林縣坐鎮。”
“好!”
向罡天沒有猶豫遲疑,聞言直接應下。
他這樣的反應,倒是讓艾司流有些不適應,是再出聲道:“你可放心,他們都死了!”
這話說的有些古怪,但向罡天聽的卻是明白!艾司流的意思是那些與那倒黴父子交好的人都死了,現在縣中除了艾司流,無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向罡天沒有回應,隻是微微點頭,嘴角微微上翹,這回是真的鬆了口氣。雖說知情的人還有艾司流,但是向罡天清楚,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自己身份泄露的人,那肯是艾司流。因為,一旦東窗事發,他的下場是比自己會更慘的。
小廝乖順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聲。
向罡天倒也不擔心,艾司流的話說的隱晦,就算小廝聽著他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算是他真能猜到幾分,但以他一介小廝的身份,所說出的話又是會有誰相信呢?
“回去吧,若學院有人問及我的行蹤,你便告訴他們本公子回縣中協助偏將大人處理事務,多則十日便可歸來。”
“是,公子!”小廝躬身應著,見向罡天沒有別的吩咐,這才是轉身回了小院。
向罡天立在原地想了想,沒有回小院,自己的東西都帶在身上,該吩咐的話也是說,回小院也沒有什麼用,當即是轉身直接出學院,往城中的傳送陣走去。
學院出入自由,對院中弟子的管理並不嚴。他們不在乎過程,所在乎的是結果,隻要學院弟子能在年底的考核中通過,能達到學院的要求,就算是一直不在院中修練,也是無人會責罰的。
向罡天的吩咐,其實也算是沒有意義,隻能說有勝於無。畢竟,他隻是剛入院的修士,而且還是個一脈天賦的人,像他這樣的人,真心引不來學院高層的關注。
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關注他的動靜,想知道他下落的人還是有的。在他踏入傳送陣前往烈林縣時,一道傳訊符是破空而起,帶著有關於他的行蹤往赤木縣的方向而去。
很快的,這傳訊玉簡是出現在赤木縣偏將呂林升的手中。
“臭小子,終於是肯出來了嗎?本將還以為你會在學院中躲一輩子。既然出來,那就別回去了,我兒,需要你陪葬。”呂林升一臉陰狠地喃喃說道,臉上殺意甚濃。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隻是因為向罡天一直龜縮於學院中修練,他沒有機會動手而已。現在既然離開學院,呂林升如何還能隱忍?至於說向罡天那個參將的身份,呂林升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
參將!
隻是參將而已!
從傳送陣出來,向罡天的表情有點古怪。烈林縣,對自己而言是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說其熟悉,是因為之前艾司流傳了一段與縣城有關的記憶,怕被人問及時向罡天不知道而出紕漏。說陌生,卻是因為這地方真的從沒有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