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的易珞,金玉安的雙眼微眯,有寒芒在其中閃動。擒而不殺,甚至都不交出拿來登記軍功,顯然這魔族身上有重要的秘密,遠超於她所值的那點軍功。想著,金玉安嘴唇微動,傳訊出去。
不一會的時間,厲景慶從外而入,看到帳中地上的易珞,他先是一怔,顯然有些奇怪怎麼帳中會有活著的魔族,但也沒有多問,而是躬身開口:“副帥,召屬下前來不知是有何吩咐?”
“厲老,此魔是大人帶回來的,你可有辦法從她嘴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不知副帥能給多長的時間?”厲景慶看了眼易珞,才是再問出聲,言語間,隱隱是厲色暗蘊。他並沒有說不行,而是直接問時間,顯然,他是極有把握的。
“此魔所知之事關乎軍情,自然是越快越好,給你一個時辰夠不夠?”金玉安沉聲說道,雖說他並不知道究竟是與何有關,但此時乃是行軍大戰,自然是與軍情脫不了關係的。
“是,屬下一定會完成大人吩咐,在一個時辰內讓她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定不落地交待了!”
“嗯,去吧!”金玉安揮揮手,厲景慶當即是應著,一手得起易珞往帳外而去。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但這隻是奈何橋軍中的跡象。事實是,隨著向罡天所登記的軍功,其餘各路主帥都是震動。而在那失落深淵中,魔族強者更是咆哮四起。一連損失三名極魔,而且不是低階,盡是高階強者,特別是八品極魔在大軍都是為之不多的。試想,諸魔如何能不怒?
至於說鬼界各路大軍主帥,其震動的原因自然是不相信。八品極魔,放在鬼界便是八品極尊,這樣的存在,豈是會輕易被人斬殺的?
兩天後,在鬼界眾多無休止的爭論中,鬼帝令諭,召見向罡天。
此令諭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自明!各路大軍得到消息,均是利用軍中的虛空通道前往閻羅殿一探究竟。黃泉路、望鄉台、十八地府的三大府主更是離開大軍,親自前往閻羅殿。
當然,他們敢這樣做,並不是膽大妄為,而是鬼帝暗許的。
向罡天尚是在閉關,參悟融合槍道規則,鬼帝的令諭落在金玉安手中。
看著令諭,金玉安那俊俏的臉上卻是露出幾分為難之色。雖說自己是副帥,但別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轉輪殿的八少主,既然轉輪殿也會派人前去觀望,自己顯是然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的閻羅殿中。
至於張昌,則是更不可能。他身為王常生的弟子,在鬼界諸勢力中也算是小有名聲,在閻羅殿更是名聲在外,隻要他出現,怕是給眾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份軍功真的有鬼。
到那時候,縱是他師尊破關出麵,怕也是會壞事的。
所以,在思來想去扣,金玉安的目光是落在厲景慶的身上,軍中,也是隻有他有這資格能應召。
得知此事,厲景慶自然是沒有反對的資格,隻能是應命前往。當然,他心中的念頭,並不是真的充滿絕望,事實上,他還是有幾分飄飄然的忘乎所以。因為,以他的身份,原本是沒有資格踏入閻羅大殿的!
要知道,閻羅大殿,那可是整個鬼界真正的核心之地。以前的他連極尊都不是,又有何資格呢?現在,卻是應召前往,想想極有可能親眼見到高高在上的鬼帝,他自然是心中高興。
不過,金玉安沒有隱瞞,所以厲景慶也是知道,此行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風光,這一去,還要承受各大勢力的懷疑甚至是為難,不是什麼大好事來的。
閻羅大殿,森森嚴嚴!應召而來的厲景慶站在殿門口處,雙目低垂不敢斜視,顯得極是老實。
大殿內,早是有諸多人影暗立。這些人中,有三大王派來旁聽見證的長老,也有黃泉、望鄉,十八地府等主宰府主,當然,更是有閻羅殿的眾多長老。可以說,殿中諸人盡是極尊,而且隨便拎出一人,修為都是要比厲景慶強得太多的。
看到他出現門口,眾人那本是閉著眼睛陡然睜開,一個具目光如炬地投望過來,視線落在厲景慶的身上。一時間,厲景慶那本是站得筆直的身子是感覺猶如無數座大山壓至樣,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硬扛的,瞬間汗透重衫,身體微躬縮成一團。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殿中有人高喝,聲音威嚴。
厲景慶聽著,感受到身上的壓力變輕幾分,立時是將身子抬高幾分,盡量保持著站直的狀態,用極是恭敬地聲音道:“回大人,奈何橋長老厲景慶替府主應召前來!”
“你們府主呢?為何不來,可是心虛了?”
有人再開口,不過,這人不再是那閻羅殿的長老,而是黃泉路的府主楚修衍,人稱楚府主。
厲景慶聽到聲音的變化,微微抬頭順著聲音地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才是微微拱手朗聲道:“我家府主正在閉關修練中,無法應召,故才令厲某前來。楚府主,難道這有問題嗎?奈何橋的事似乎還輪不到楚府主參手吧?楚府主也管不到奈何橋來吧?”
對待閻羅殿的長老,厲景慶是不敢放肆,但對楚修衍等人卻是沒有畏懼。更多的,是心中有不忿。
奈何橋的大軍為何攻守方位變成迷霧森林,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與他們三人脫不了關係的。事前是詭計連連,現在又是想借故為難,試想厲景慶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客氣?
再者說,他縱是想也不敢!
對他們客氣畏懼,那便是對自家府主不敬!想想那位的手段,動不動便是滅人一族,厲景慶如何敢呢?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為厲氏考慮不是?
厲景慶的這話可是極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三分責問的意思在內,楚修衍身為一處府主,試想又怎麼可能承受他詰問而不發難?而且是當著諸多人的麵,如此掃麵子的事,那更是不可能的。聞言他是雙目微睜,一道寒芒從眸子中興起:“厲景慶,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成為尊境便是能對本府主無禮嗎?看你應該知道,極尊也是有強弱高低之分的。看來你們向府主是不會管教下屬,也罷,今日本府主便教教他什麼才應該是一府之主的威嚴不容人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