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和連陰霄兩人則是朝向罡天看來,他們是相信宮?,但是若在兩者選擇的話,則是更願意相信向罡天的。
向罡天緩緩地點點頭,從嘴中輕聲吐出一個字:“魔!”
對魔道手段,青凰和連陰霄可謂是早的領教,聞言兩人臉色劇變,移動身子朝向罡天靠近幾分,似乎是隻有這樣才是能讓人感覺安全。看到兩人的反應,白凡和宮?兩人也是下意識地朝向罡天靠過來。
“師兄?魔是什麼意思?幽魔古界的魔修嗎?”白凡眼中鋒芒畢露:“真要是有魔在,本尊可是得大開殺戒了!”
“不止是魔,還有妖!妖魔聯手,布下這遮天大陣。看來,此陣中所困的不隻是連兄你的同門,怕是還有別的人。”向罡天沉聲開口,臉色凝重。
“妖魔聯手?遮天大陣?難道是傳說中的十方妖魔陣,看來幽魔古界的陣道高手也來了,有意思!”宮?一臉笑容,臉上露出濃濃的戰意。
他是陣道行家,碰到同行,而且是敵對陣營,自然是想戰上一場。看到他這模樣,向罡天在心裏是歎了聲!想法是好的,怕就怕對方不給這機會啊!
事實上也是如此,宮?的話聲才落,一道烏雲是憑空而生,從四麵八方卷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色是發生變化。眾人明明是沒有動分毫,可再看時,發現自己已然是置身於一片亂石林中。
在離眾人不遠之處,有四人跌坐於地,奄奄一息!連陰霄看在眼中,身影閃動飛掠過去,伸手化掌拍在兩人的胸口,勁力是化做生機,臉上露出關切之色:“劉師弟,夏師弟,你們感覺如何?”
向罡天也是有印像,在孤島時曾有過一麵之緣。那時的他們是一臉的意氣風發之色。可現在,魔氣襲體,卻是隻能及慘不忍睹來形容。
這兩人身受重傷,體內有股魔元之力在絞碎其髒腑,連陰霄所化的生機再是強大,也是無法力令他們恢複過來。再看其他兩人,同樣是如此,仙體中有魔元之力肆虐,不能驅除,便是隻有死路一條。
向罡天走了過去,伸手化掌在幾人的身上各自拍了一掌,暗中運轉四極魔經,將幾人體內的魔元之力是吸了出來。同時,是從儲物戒中取出幾顆丹藥塞入他們的嘴中,卻是掩人耳目。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能如此輕易地化解魔氣。
魔元之力被化解,幾人體內的生機自是恢複,再有丹藥相助,有著立竿見影之效。很快的,幾人是掙紮著站了起來。
“無上劍宗晏穆皇,謝過援手之恩!”
“飛雲宗危見通……”
眾人各自道明身份,也算是有所了解。待四人恢複一番,連陰霄才是朝劉顧引和夏樂山兩人問及事情的經過。說起來,四人倒也算是機緣巧合,進入靈葬之地後是離得不遠,碰麵後是聯手,前些日子倒也相安無事且是還有些收獲。直到後麵,發現一魔修的蹤跡。
對於不是本界之人,四人自然是不會客氣,一番追殺後,魔修狡猾未能被斬殺,反而是落方對方的算計中,被引入這陣中受困。
聽他們如此說,向罡天幾人是麵麵相覷,盡是疑惑不解。
“劉兄,向某想問一句,依你如此說,對方在算計你們後便沒有再出手,那你們體內殘存的力量是怎麼回事?誰打的你們?”
聽到他這話,白凡幾人的注意力也是集中過來,這是個關鍵問題。晏穆皇四人回想一番,均是搖頭。
劉顧引道:“向兄,我等被困在此地的確是並沒有再與人動手,你所說的那股力量是由陣法所生,欺體而入的。”
“那也就是說,引你們入陣法魔修並非布陣之人,甚至是可以說對方其實也是誤打誤撞進入此地,極有可能與你們一樣也是困在陣內。”向罡天沉吟著,以禦天經推動靈眼,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一圈。
“宮師弟,破陣吧!不管如何,先離開此陣再說。”向罡天的臉色有些凝重,靈眼推演到幾人的未來,有血光之災。
宮?早就是在研究破陣之法,聽到向罡天這般說,立刻是會意地點點頭,手持數枚玉符陣紋,打入眾人腳下。隨著他雙手結印,那幾枚玉符是升起一道白亮的光芒,有如霹靂一般,劃破長空。
轟隆隆!一道雷鳴聲隨之響起,虛空像是被利刃斬斷一樣,露出一道黑暗的門戶來!
“我們走!”宮?喝聲,自己是第一個鑽入其中,其它的人是緊隨其後。
從那虛空門戶中出來,幾人的眼前一亮,眼中所看到的依然是之前那荒涼之地。
“出來了!總算是沒有困死在那陣中!各位,後會有期!”晏穆皇似乎是不想與眾人待在一起,腳才是一沾地便是開口,說著已經是騰身而起。
“晏兄,我隨你一起!”危見通見著是連忙出口,也隨之騰雲禦空。在空中轉過身來,朝向罡天一行人拱手一笑:“大恩不言謝,危某將牢記在心,永不敢忘。”說完,隨那晏穆皇一起,破空而去。
看到兩人一幅急匆匆的樣子,諸人的臉色均是顯得有些不好看。但轉念一想卻是能理解幾分。易地相處,自己也會如此做的。
試想一下,諸人之中,四人是日月神教的,三人是無天教的,隻有他們是孤身一人,縱是兩人聯手也是不敵任何一方。在這樣的前提下,率先離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向罡天搖頭一笑,戒心太重啊!但也不能怪他們!
“連陰霄,你們呢?不會也打算就此離開吧?”白凡開口,神色有些陰晴不定。事實上,無天教和日月神教本是水火不容的局勢,白凡能有此問也是正常的。
“我們為何要離開?除非是向兄開口,要不然的話我等自然是留下。”連陰霄嘿嘿笑著,一臉挑釁地看著白凡。
白凡看在眼中,是一聲冷哼,目光轉上向罡天:“師兄,那你是如何說啊?”
“再進陣吧!”向罡天答非所問,但是這話卻也成功地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聽他這樣一說,所有的人都是露出奇怪之色,無人例外。
“想聽解釋?進陣後再說!”
向罡在心有所感,說著上前一步,身影是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中。看到他這樣做,連陰霄和青凰是沒有猶豫,閃身跟上。而連陰霄這一走,劉顧引和夏樂山自然是隻有相隨。
轉眼間,隻有白凡和宮?兩人留在原地。
“白師兄?你不好奇嗎?”宮?笑眯眯地開口,踏上前一步。
“好奇?本君的確是好奇!倒是想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白凡是惡狠狠地說道,也是進入陣內。
向罡天踏入陣中,便是開始忙起來,手中一枚枚玉牌陣紋被他射入地下,轉眼間是安放了一百零八枚,足是籠罩數裏之地!看到眾人立在身後,他是嗬嗬一笑,懶散地就地躺下來,收斂氣息,倒是和初見劉顧引四人時的模樣有些像了!
“向兄,你這是打算守株待兔?”連陰霄猜到幾分,詫異出聲。
“不錯!那魔修同被困在陣內,但我以禦天經推算,他是早已經離開,不是逃離,而是去搬救兵。推算沒錯的話,不出半個時辰此魔修必然是會現身。”
“那晏兄與危兄豈不是危險?”夏樂山驚呼出聲,看向罡天的目光有些怪異,似乎是想問他既然是能推算出來,為何不將兩人留下,害得他們送了性命。
“這就是天意!他們對我等生存戒心,不願意同行!但他們不知道真正要麵對的是什麼。我也想出言阻止,不過依那晏穆皇的脾性怕是會弄巧成拙,所以,各安天命吧!”向罡天說完,是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直接躺下來,雙眼微閉奄奄一息。
看到他這樣,幾人倒是不遲疑,就是白凡也沒有多說,也是在旁邊躺下。
如此是等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眾人感應到一股森冷之氣降臨,隨後,身前是多出兩人。這兩人一身黑袍,頭上帶有黑色頭巾,整個人都是藏於黑影之中。一身氣息極是強大,若是以玄魂古界的境界來區分,至少是相當於魂聖巔峰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