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經,能遮掩天機的。
殺掉施真,心中自是有惶恐不安,生怕笏石這副教主有秘法手段查出真像。可若是修練禦天經,笏石再強,也是無法推演這段因果的。
向罡天思量再三,這枚天機玉章既然是送到手底下,不取還真是對不住自己。想著,身影陡然在原地消失。
笏攰心中怨念縱橫,目光狠毒地盯著禹辰曌身上,他已經是看出來,此行七人是以他為主的!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小子是為何如此膽大敢動笏氏的商隊。但身處此境,已然是顧不得多想,就在他轉念思量怎麼脫身時,身側一陣涼風襲來。
“什麼人?”笏攰大驚,不待回頭觀望,便是一掌拍出。
蓬!
兩掌相對,笏攰感受對方的掌勁如刀,透入體內,絞碎血肉,任是自己驅動全部魂力也是無法將這刀勁逼出體外。
大駭之時,卻見對方又是一掌拍出。這一掌,力量更是強大,完全超出魂帝之境的威力,笏攰感覺自己猶如草包一樣被掀起,撞落在飛船一側,吐血不止。而就在短時間內,笏攰的一隻手臂已然是化成血泥,他躺在地上掙紮幾下是昏死過去。
出手的人,自然是向罡天。
以空遁術之妙,穿透這飛船的防護大陣,那是和玩一樣的簡單。
幹脆利落地打暈笏攰,向罡天沒有再對那些笏氏的人出手,而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手抓起笏攰再施空遁術掠到禹辰曌的身旁。但是,趁著這機會,向罡天是將笏攰體內的殘留的魔羅刀勁化解掉。
將人扔給負手而立的禹辰曌,向罡天冷聲道:“禹辰曌,你這是在找死嗎?誰讓你對商隊動手的?”
“施真師兄,這本是之前定好的計劃,滅殺商隊,向罡天的死才不會有人懷疑。倒是師兄你,事情辦好了嗎?那小子現在何處?”禹辰曌麵帶笑容,麵對向罡天的責難,他是顯得從容至極。
顯然,他對施真這核心弟子是一點都不畏懼的。
“魂飛魄散!”向罡天冷聲說道,從施真的記憶中早就知道,禹辰曌自負自己天賦過人,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橫傲的。而他身後又有禹氏的鼎力相助,神教上下,縱是神子聖女也是願意給他一點麵子的。
所以,對他這態度並不奇怪。
說著,向罡天的一雙眼睛是精芒顯露,沉聲道:“禹辰曌,你說實話,在動手之前可是知道這商隊的來曆?本尊想知道,你是在故意陷害我嗎?”
“哈哈哈,施師兄,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今天的事情有誰會知道?迷天之地遮掩天機,笏副教主做夢也想不到會是我們動的手。”
“那他們呢?他們六人你也自信會守口如瓶嗎?”
“施師兄,他們的命在你的手上,一切由你做主。師弟我能做的,不過是再奉上幾枚星辰石給師兄你。”說著禹辰曌是翻掌取出五枚星辰石,遞給向罡天。神情中透著淡淡的笑容,他這樣子,分明是吃定了施真。
“你……好吧!此事若是泄露一星半點,我施真必將你禹氏滅門。”說著,向罡天狠狠地接過星辰石,掠身往飛船上落去。
人未至,無上真輪已然是運轉,化成長生天陽之法,帝元滾滾,掌勁在空中凝化成一隻隻靈巨掌拍出,威力驚人,所落之處是一片血肉模糊。
禹辰曌看在眼中,臉上是露出一抹忌憚之意,對施真的忌憚。隱隱中又是有幾分得意,多了這把柄,以後行事就不怕這施真不聽自己的。以真傳弟子身份卻是能掌控一名核心弟子,想來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
思量著,禹辰曌大是得意,忍不住露出笑容。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被他踩在腳下的笏攰並沒有真正的昏迷不醒。
在向罡天將魔羅刀勁抽出體時,他已然是恢複了清醒,老謀深算的他故意保持著昏迷不醒的狀態,是在迷惑人。卻不知,這一切正是向罡天想要的。
感應到向罡天扭身離開,笏攰立刻是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禹辰曌,施真,你們完了!”笏攰心中暗忖,如果是允許的話,真想放聲大笑,這兩人行事無智,看不出自己的手段,都是該死之輩。
笏攰的雙眼微微睜開,二指並攏如劍,集起全身之力,點在禹辰曌的丹田之處。雙指赤紅如血,傳出一道強大的怪力,破壞著禹辰曌的丹田,吸噬著他的精血傳入笏攰的體內。隨著這一變化,笏攰的斷臂是猶如吹氣一般的瘋長起來,眨眼間,便是恢複如初。
這便是他的魂符赤血木的恐怖之處,能吞噬對方精血壯大自己。
感應到禹辰曌體內精血為空,笏攰麵帶冷笑,化指為掌,重得的拍在禹辰曌的丹田上。
禹辰曌是天賦過人,同階之內也是戰力至強。可畢竟笏是魂帝巔峰境的強者,而且還是暗算偷襲,他自然是反應不及。被他破了丹田,則是意味著修為全廢,更是沒有了反抗力。一掌,隻是一掌,禹辰曌的仙體是被拍碎,神魂也是震散。
一經得手,笏攰立刻是身化流影飛掠逃離。隻要離開這迷天之地,便是能將此間事傳訊告知老祖,此後,任是那施真再強,也史有落荒而逃的命。
隻不過,他並不知道,在飛船上大開殺戒的向罡天,卻是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
見他解決了禹辰曌,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隱晦的笑容。隨後身影閃動從飛船上遁離,追尋笏攰的身影而去。
離開白霧之中,笏攰便是立刻傳訊,在他神念才傳出時,向罡天的身影是憑空出現,落在笏攰的身前。
“通知笏副教主了?”向罡天露齒一笑,不等笏攰回話,已然是一掌拍落。
掌勁如刀,再次絞入笏攰體內。這一次,向罡天可是沒有再手下留情,魔羅刀勁摧枯拉朽,很快的,笏攰的仙體便是隻存餘半截。
“施……施真,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借我之手殺了那小子,再借我之口……不對,你不是施真,你究竟是誰?”笏攰大吼出聲,他是自感自己必死無疑,可像這樣死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裏,心中不甘。
“本尊是誰?”向罡天搖頭一笑:“笏攰,本尊很想告訴你我是誰,可是得提防著,你若是還有秘法,在得知本尊的身份後再傳訊告知笏石副教主,那我豈不是自討苦吃,機關算盡又是有何用?”
“所以……”向罡天再次一掌拍出,化做帝炎落在笏攰的身上。手指輕勾,卻是將墜落在那血泥中的儲物戒攝取了出來。
笏攰至此是死的幹盡,確認無疑後,向罡天這才是折身進入迷天之地。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一臉冰霜的笏石是撕裂虛空現身。看到地上那已經化成灰燼的笏攰,笏石若有所感,朝迷天之地掠去。
向罡天還沒有回到那飛船之地,心中卻是興起一股極是不安的念頭,感覺是能危及到生命。不敢多想,當即是落於地上,施展遁地術鑽入地下。
就在他的身影剛剛消失,笏石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上方。雙目如電掃視四周,笏石的臉上露出奇怪之色,明明是感應在此地,為何人不見了呢?
向罡天藏身地下萬米,無相經運及遮掩自身氣息,施展火眼金睛看著淩立虛空的笏石,是露出若有所思的念頭。隨後,身子在地下遁走!這一動,笏石也是跟著動。
一番試探,向罡天立刻是意識到,應該是笏攰的儲物戒中有東西能讓笏石感應得到,所以他才會鎖定自己。想著,向罡天當即是取出笏攰的儲物戒查看起來。
身為商隊的總管,笏攰的儲物戒中自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單是魂晶便是有四十多萬。不過此時向罡天是沒有心情去清點這些,展開魂念掃過裏麵的物事,隨後神念停留在一枚玉章上!
天機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