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另外尚是有十幾人,卻是笏攰請的外援,個個都是修為不凡。
向罡天三人並沒有這些人碰麵,在笏攰的帶領下率先一登上飛船,進入房間內便是不再出來。
對普通人而言,悶在房間內不出,這樣的日子是極為無聊的。可對修練者而言時間卻是極容易過的,隨便參悟一番一天的時間便是過去。
向罡天坐在房間中,手中卻是握著一石球,有些出神。
這石球,可是自己用了三年的時間換來的。一直以來都是沒有去觸碰。現在,待在飛船上有些無聊,是有了點心思。
揣摩一陣,向罡天觀看石球上的紋路,再結合石器九煉之術,是有所得。思量一番,雙手十指彈動,指尖落在那石球上蕩起一道道淡淡的光紋。隨著向罡天手指落下的速度加快,石球上的光芒也是越來越甚,直到最後整個石球發出耀眼的光芒,渾若光球一般。
在這刺眼的光芒中,石球開始破裂,化成石屑而落。隨後,光芒收斂,衝入向罡天的眉心中。而在他的掌間,卻是多出一枚暗紅色的丹藥來。
向罡天雙眼微合,感受著這股光芒所帶來的傳承記憶,如此是足足過去近兩天的時間,他才是睜開眼,目光中露出明了之事。
傳承石球,裏麵所傳承的仙法秘術極是霸道,被號稱為魔羅刀!隻不過,此術名為刀實則為掌法!掌勁凝刀勁,一旦打入體內,鋒芒盡顯。更為玄妙的是,這魔羅刀勁暗蘊陰陽輪回之功,哪怕你是將其磨滅幹盡,待過一段時間後又會是複生!可以說是入體斬不盡,不死絕不休。
伴隨此法出現的丹藥,是為修練魔羅刀而準備的!此勁力剛猛陰狠,如非是經特殊之法淬煉雙手,手掌無法承受其所帶來的暗疾,時間若久必然是成為殘廢。
在上古時代,魔羅刀也是極具凶名的仙法秘術!
向罡天是大喜,得此法,可以說是再在流沙河待三年都是值得。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合什微微運勁,那丹藥是被碾壓成粉末。置於掌心,催動那魔羅刀的秘法,頓時,掌心勞宮穴處傳出一股吸噬力,將這丹藥粉末是吸入進去。
下一秒,雙掌是猶如置在焰海中一樣,灼熱刺痛,轉眼間,是變成暗紅之色。雙臂青筋暴漲,全身的氣血奔湧而至。漸漸的,雙掌的肌膚上滲透出一層暗黃色的油膩,惡臭難聞。
向罡天的臉上是露出苦笑,時至今日,沒想到自己的仙體還能淬煉出如此多的雜質。這無名丹藥的效力強悍,當真是令人吃驚。隻是可惜是沒有丹方,唯一的一顆丹藥也是被自己用掉,想要煉製是不可能的事了。
清洗一番,雙掌已經是恢複如常!可向罡天是能清楚的感受得到,自己雙手與全身相比,是要更為強悍,足是十數倍都不止。
隨後運轉魔羅刀,感受著那詭異強悍的攻擊力,向罡天是緩緩地閉上眼,陷入真正的修練中。
他在房中,是忘記時間歲月,一心參悟修練,日益精進。
卻說在外,笏攰那常帶笑容的臉上,這一天是露出凝重之色。在他的身前,幾名笏氏的強者正在低聲稟報著,這幾人都是魂王境的強者,此刻也是沒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威風,一臉的慎重之意。
“再往前三萬四千裏,便是有名的迷天之地!如果對方真是垂涎寶物,必然是會在哪裏動手。”笏攰開口,聲音中透著滲骨的陰寒之氣。
“總管,對方七人,六人是魂帝境的強者,從他們不加掩飾的氣息來看,每一人都不比總管弱!真要是動手,怕是……而且,極有可能他們暗中還有強者存在。”
“哼,一次派出六名魂帝巔峰強者,這可不是什麼小家族能有的底蘊。在進入迷天之地前,你們暗中留下一人,一旦我等遭受襲擊立刻傳訊給笏石老祖,到時候就算他們得手也是不會活著離開的,他們以及他們的家族都得為我等陪葬。”
笏攰一臉的狠色,話說完時,目光落在一名九品魂王的身上。這人一臉的不樂意之色,可在笏攰的注視下,最後是不得不點頭。
“總管放心,拚了這條命,屬下也一定會將消息傳給老祖的。”
“嗯,各自去準備吧!七人,哼!不一定誰生誰死。”
笏攰讓眾人退下,待所有的人都離開後,他起來來到窗戶邊,雙眼觀望著外麵的世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隨後是化成一抹陰寒之意。身子飛掠,來到卓夜所住的房前。
“卓師弟!可在?”
“笏師兄,有事?”卓夜自然是在房內修練,不過並沒有全部心神地投入,而是留下一絲神念在外。聽到笏攰的聲音當即是停下修練,睜開眼笑眯眯地起身。將笏攰迎進房內,兩人在椅子中坐定,將事情是說了出來。
聽到說飛船被七人盯上,卓夜目光輕轉,認真地道:“笏師兄但請放心,真要是動手,我們三人必然是會盡全力,與眾人齊進退的。”
“不……不!卓師弟,你是誤會了!對方七人中有六人的修為是與我相當,你們尚是魂王境的修為,不是師兄看不起你們,真的是動手與否意義不大,若是你們隕落於此反而是會讓我笏氏難安。所以,師兄我的意思是在進入迷天之地前,你們三人悄然離開!放心,師兄我會為你們準備一小飛舟,不會耽誤你們前往中州的。”
“這……笏師兄大恩,我等理應接受!隻不過,笏師兄,卻是失信於你了!”
“無妨!”笏攰一臉輕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二寸來長的飛舟,放在卓夜的身前。隨後是又取出一玉盒,與那飛舟同放一處。
“卓師弟,為兄還有一事拜托!”
“笏師兄是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讓我等三我帶著寶物離開,是嗎?”卓夜也是聰明人,看笏攰的舉動,立刻是明白過來。之前還真以為他是如此好心,現在看來,卻也是不盡然。
“我等可以死,但這寶物卻是不能丟失!”笏攰的老臉有些暗紅,心中是明白,自己太過心急,讓人看破了!
不過他卻恍如事情沒有發生一樣,神色依然是沒有變化。
卓夜眼睛一轉,手指落在玉盒上輕輕而動:“笏師兄,你可是如此相信我等?就不怕我們二人也見寶起意嗎?”
“卓師弟莫開玩笑,此物於你沒有用,於旁人也是沒有用!實不瞞,玉盒內裝的是株靈光木,勉強算得上是絕世老藥!”
“靈光木?是滋養神魂用的!”卓夜點點頭,真是此物的話,對自己三人而言還真是用處不大。因為靈光木是隻有神魂被打散的狀態下才是可以施用,一旦使用,不僅是可以令神魂恢複,而且可以改變天資,從庸才變成天才!以自己等人的天賦,自是用不著的。
再說這中間也是得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沒這必要。
卓夜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笏攰一臉感激地告退,等他一走,卓夜立刻是拿起玉盒飛舟,往向罡天的房間走去。同時神念傳訊,告知一會去神羽。
向罡天感應到,從修練中醒來,將兩人迎入房內。聽卓夜將事情說完,向罡天目光轉上青神羽。
“說說,你對此事是怎麼看?”
“不過是讓我等引人注意做替死鬼罷了,這笏攰陰險狡詐,也就隻有他沒腦的人才會當其是好人。”青神羽一臉的不忿之意,卓夜聽著,稍加回味,臉色也是為之一變。
事情還真是如此!
笏攰讓自己三人在進入迷天之地前離開,可若對方是存了心思奪定,自己三人又怎麼可能避開他們六人的神念感應?一旦被發現,那對方自然是不會任由三人離去的。
而笏攰隻是用一株堪稱廢藥的靈光木,卻是換來一個逃離的大好機會。不過,更是相信他這般做法是為那一人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