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胡言,但這種沉寂所給人的感受,那濃濃的怨氣,卻是更為強烈的。
上方,司靈鳳低頭看著,目光落在石柱上,嘴角是微微上揚,露出一道淡微的笑容,眼睛中,透著不尿布的光芒,隨後身子輕掠落在石柱上。
也不見她用勁,但那石柱卻像是落入流沙中的石子,隨勢是緩緩地往地下沉落。數息的時間,司靈鳳的雙腳已經是踏在地上,那根石柱,自然是完全的被她踏入地下。
此舉,對眾人而言,並不算是什麼高明的舉動。可以說,換做三歲小孩來也是能做得到。但是,這般舉動卻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就算是紀鵬、景昌魚之輩來此,也是不敢行此事。因為,這一腳踏下,沉的是石柱,踏的可是學院的顏麵。
此般舉動,可是徹底的沒有將學院放在眼中的。
一眾學院弟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是雙眼通紅,再看司靈鳳的眼神,那是如同見到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立刻將她斬殺而盡。
可是所有的人都是早已經得到江山的令諭,沒有五院主下令,哪怕是被對方誅殺,也是不能還手的。
眾人對學院忠誠,誰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讓對方有了借口對付學院。所以,眾人心中是恨,是咬碎了鋼牙,卻也沒有上前一步,也沒有喝出一聲。
司靈鳳立於隊伍之前,目光不屑地從那些學院弟子,對他們能忍讓的背後用意,是猜到幾分。臉上,是不由地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欺淩學院?要理由嗎?
“來人,給本宮叫門!”司靈鳳輕啟紅唇,萬種風情。
“是,殿下!”一立於司靈鳳身後的男子,聽著是搶旁人先一步踏出應聲,隨即才是張口大聲道:“學院諸子聽著,靈鳳公主大駕光臨,速速大開山門迎接!若是不然,毀山滅院,後果自負。”
這人的話語中是充滿著對學院的不敬,誰都是聽的出來,他這喝喊聲可不是衝著那站在山門前的一眾學院弟子,而是衝著江山五人去的。
敢稱五人這諸子,可見其囂張。
當然,能如此囂張,是因為他有著囂張的本錢。而這本錢,便是來自於身前的豔麗公主司靈鳳。
麵對他的無禮,一眾學院弟子是青筋暴漲,有些人,嘴唇都是被自己咬出血,但是,他們依然是遵從著令諭,沒有人衝上前動手。
數息之後,為首之人是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彬彬有禮。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應該也是有看到學院是在數百年已然是封山鎖院諸客不見,殿下若是誠心拜訪可待開山之後再來也是不遲。”
說話的司氏弟子,聞言看了眼司靈鳳,見她是麵無表情似乎沒聽到對方的話,他立時是明白過來,喝聲道:“拜訪?看來你等當真以為還是在昔日啊?殿下降臨那是給學院諸子的麵子,敬他仙河叟三分。如若不然,轟破山門打殺進去又如何?學院之中,何人敢阻殿下?何人又能阻得了殿下?”
這番話一出,一眾司氏弟子隨之是殺意大漲,直逼這些守護山門的學院弟子,似乎是隻要他們再敢遲疑,便是要動手一般。
麵對這樣強勢的司氏弟子,學院的一眾弟子是有些慌亂了。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司氏皇族的人會是如此強勢,與往日相比是判若兩人。敢在山門前是如此喊打喊殺的。
道院主殿,江山、孫均等人都在,在他們的麵前,是有鏡相顯現。裏麵所呈現的畫麵,就是山門前的情形。
看到這一幕,傅衣血是眼睛微睜,身影閃動,一聲不響地遁出大殿。待江山等人發現時,他早已經人跡全無。
“傅師弟,他……”花歲手掌一揚,一道繁雜的陣盤在他的掌中顯現。
“江師兄,要不要將傅師弟攔住?”
“算了,他去也好,總不能讓司靈鳳認為我學院真的無人吧?”江山搖頭:“對陣司靈鳳,傅師弟是吃不了虧的。”
對他這話,萬剛等人倒也是認同。
見是這樣說,花歲手掌一合,那陣盤是消失於他的掌中。
就在學院弟子感覺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人都快氣爆逼瘋時,山門從內打開,一道孤瘦的身影負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