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藏星樓,向罡天並沒有去做別的事,而是又去了其他的商行,所做的所問的,自然都是類似的事。
這叫演戲演全套!
因為向罡天知道,在自己離開後,藏星閣肯定是會派人跟蹤的,一旦自己有什麼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怕是立刻就會下殺手。
為了不讓自己引來引來他們的注意,自然是得將戲給演完美了。隻有這樣,藏星閣才會放過自己的。
在司城又轉了近一個時辰,向罡天才是去傳送陣,隨意地選了一座城離開。
當然,之後是換了副樣子改變氣息回到司城。一去一回,時間很短,可進出傳送陣的人如此多,又有無相經的玄妙變化,藏星閣的人就算是想跟蹤也是辦不到的。
向罡天相信,針對自己所扮演的小角色,藏星閣是不會派出多厲害的跟蹤者,甩掉自然也是容易。
再臨司城,向罡天沒有再閑逛,而是直接來到南王府附近,見著四下無人,施展遁地術,悄無聲息地進入王府中,尋到司靈鳳所在之地暗中觀察起來。
卻說司羣被殺一事,經司靈鳳傳報,很快是擺在了司碧閻的麵前。
別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暗天樓的殺手誅滅了自己的兒子,卻是不爭的事實。
司碧閻在短暫的的沉默後,便是直接爆發。承受他怒火的人自然不會是別人,也沒有別人,隻有司玄機。
“陛下,老奴辦事不利,死罪,死罪!”
司玄機被司碧閻一掌震飛,口中精血噴湧,卻是不敢運用道元之力恢複傷勢,甚至是要壓製著傷不能恢複,從而跪拜於地求饒。
“你是該死,但暗天樓的人更該死!你去告訴他們,這事讓朕極度不高興,他們必須得給朕一個滿意的交待。要不然的話,休怪朕將他們連根拔起。”
“是,陛下,老奴這就去!”司玄機踉蹌著起身,身體晃動,便是消失不見。
殿中,隻剩下司碧閻一個人,麵對著空蕩蕩的大殿,司碧閻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濃濃的殺機,這是針對向罡天的。
雖說殺人的是暗天樓的人,可是,如果這斯不去南王府,自己的孩兒又怎麼會死?
“不管你是有意又或是無意,朕必殺你!你一定得死!死……”
陰狠毒辣的聲音,遠遠的傳揚開,就像那垂死而吼的凶獸一般,威嚴仍存,卻是透著股無力的無奈。
小半柱香之後,司玄機返回,看到他出現,司碧閻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狠厲,看著司玄機。
後者見著,連忙是上前拜倒。
“老奴拜見陛下。”
“他們打算怎麼做?”司碧閻的聲音有些飄渺,似乎像是在問別人的事情一樣。
不過司玄機可不會這樣認為,反而是將身子俯的更低。他是非常清楚,這樣的司碧閻是極為危險的。
“陛下,暗天樓的人說,要陛下給他們一個交待。”
“什麼?他們好大的膽子,殺了朕的皇兒,居然還敢要朕給他們一個交待?簡直是在找死!他們是當真認為朕無法收拾他們嗎?哼,坐擁天下的諸龍朕都能滅,何況他一個小小的暗天。”
“陛下,請暫且息怒,聽老奴稟奏。”司玄機依然趴在地上,聲音中透著惶恐不安。
但是,如果說看他的眸子,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眸子深處,司玄機透露出來的可不是害怕,而是不屑。特別是當司碧閻說出要滅掉暗天樓時,他眼中的不屑之意是更為明顯。
隻不過,他是低著頭,暴怒中的司碧閻並沒有發現這異樣。
“說,他們還有何狡辯的?一一給朕稟報上來。”
“是!”司玄機稍稍地抬了抬身子,輕聲道:“陛下,暗天樓的人說,要陛下給他們一個交待,是因為公主殿下斬殺了他們一名不朽中境的殺手。所以,才是提出這要求的。”
“他們那是活該!敢殺朕的皇兒,就當是該死!靈我兒做的沒有錯,就當是如此。”司碧閻聽的撫掌大笑,心情舒暢。
“陛下,對方可是不朽中境,可不是小角色,暗天樓是不會罷休的,為了靈鳳公主的安全,還請陛下三思。”
“他們敢?”聽到說暗天樓準備對付司靈鳳,司碧閻是拍案而起,那剛剛平熄幾分的怒火,是騰騰的又升了上來。
“陛下,他們是群殺手,無法無天膽大妄為,這世間又有何事是他們不敢的?老奴請陛下三思!”司玄機抬起頭,看著司碧閻,一臉認真地道:“陛下,請為靈鳳公主的安全三思而行!”
“他們……”司碧閻一下子像是被擊敗了樣,司玄機的話,讓他不得不認真地想這件事。
說實話,他自己也是明白,暗天樓不可能把一個皇朝放在眼中的。試想,以前的諸龍帝國都不能抹殺其存在,碧霜與諸龍比起來,是還差了很遠的。他們又怎麼可能對自己顧忌?
這一點,司碧閻雖說不想承認,卻是不得不承認。
就算是有老祖在,又能怎樣?暗天樓可是有暗殺過始君的前績。以前他們能對付始君,現在,肯定也是有手段的。如果連老祖都奈何不了他們,那麼正如司玄機所說,是得好好的思量才行。
“他們?是想要朕怎麼做?”
緩緩的,司碧閻說出這話,目光中,壓抑著暴戾的怒意。
“陛下,他們說最公正的莫過於是一命賠一命!”司玄機生怕司碧閻聽到後是又爆走,是以其極快的聲音緊接著道:“他們倒不是要公主的命,而是要公主補上她殺的那人缺,為暗天樓效命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