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聽到說向罡天沒死，夜師姝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異色，不過對戰宣的話，她卻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本尊乃是堂堂的萬魔天朝九殿下，你何時見過我說謊的？”戰宣臉色淡然，全然不見夜師姝那鄙視的眼神，伸手相請：“來吧夜仙子，咱們是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商量商量！相信，你也不願意一直在柳冥的麵前抬不起頭來吧？同樣，本殿下也想有朝一日坐掌魔朝！而不是屈服於他人的膝下稱奴。”
夜師姝雙眼灼灼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判斷戰宣的話中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的一樣。數息之後才是轉身又回到桌前坐下。
“戰宣，你想和他們鬥？那是在找死！柳冥或許會對我會留情三分，但相信屠傷對你卻是一定會斬盡殺絕的。‘萬魔降臨，屠盡無傷’！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
說到後麵，夜師姝的語氣有些怪，似乎是有些不嘲諷，卻也是像在讚揚。
“是嗎？雷龍入天刀，眾生皆幽冥？金剛添怒目，無常萬事休？這兩位又何曾不是？”戰宣的眉宇間露出一抹不甘之色：“夜師姝，難道你真的認為自己不如他們？論天資，論氣運？不！我們與他們相差的隻是時間！隻有時間！”
“時間？”
“不錯！時間！時間沙！”戰宣眼神定定，神色凝重極是認真地道：“我戰宣可對天道發誓，如得時間沙必與夜師姝共享之，如違此誓必當天誅！”
聽著他的話，夜師姝是沉默了！
如果說他戰宣是對天發誓，自己隻當是聽到一笑話，最多也就是一笑了之！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可他是對天道發誓，天不能約束修行，但天道卻是可以！
跳出天道外，不在五行中，隻有那些至仙境的巨頭才能做得到。像自己這些人，以後或許是能走到那一步，但目前還是不行。
如果戰宣還像上次那樣，出尓反爾，那他必會遭受天道反噬，應誓而殞的。
可欺天，但誰敢欺天道？
“你想怎麼做？”夜師姝終於是選擇了相信，而在她問出這話時，戰宣臉上也是露出燦爛的笑容，甚至是還有一絲的得意。似乎是發誓之人根本就不是他，或者是不懼怕應誓一樣。
“夜仙子，你可曾記得無相老禿驢？”
“無相？”夜師姝眉頭一皺，在她的腦海內是冒出一光頭的樣子來。沒錯，確實隻是個光頭，因為人若其名——無相無容！
念及此人，夜師姝的眼中竟是露出抹懼意，點了點頭，聲音中透出一絲絲的煩意：“戰宣，你提及他是為何事？難道他與時間沙有關不成？”
“說通即心通，如日處虛空。唯傳見性法，出世破邪宗！”戰宣輕笑著：“如果本殿下沒有記錯，這應該是那老禿驢欲度化咱們時所念及的無相經吧？無相無形，無形無相！一個連自己長成什麼樣子都沒有的人，那他以誰的樣子出現旁人能辨得出真假嗎？”戰宣不用夜師姝回話，便是自顧自的說起來。
“能從萬魔天朝中盜走時間沙，除了這不要臉的老禿驢，夜仙子你說說還能有誰？”
“是他，那可是有點難辦了！這禿驢的手段咱們可是領教過，稱得上是神通廣大啊！”夜師姝的臉上不由地顯露出抹懼意，當年追殺戰宣，兩人卻是落入這無相的手中。老和尚一天到晚便是念經相度，若非是要逃出他的佛掌，也就不會得到三生果。
說起來，兩人現在的成就，真正要感謝的人還是這無相。
“他若不是受了傷，本殿下也不敢動這心思。不過既然他是傷了，那就是天賜機緣，雪恥奪寶，正好應了天意！”
“受傷了，倒是件好事！可是你知他在魔靈城，究竟是在何處卻是可知？”夜師姝的眼中也是閃過有怨氣，顯然是相當的動心。
“在無常之前，佛門曾有雙佛子之說，但是在後來，無常橫空出世，聲名顯赫，前兩位卻是漸漸的泯滅如常。據我所查，當年的雙佛子其中之一的便是無相！而另一位，當年法號——無量！”戰宣笑了，目光中透著冷冽的寒氣：“無量是銷聲匿跡，但在這魔靈城，倒是多出一位嚴戮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