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指責你,但是看在朱老病情危急,而你卻還在裝瘋賣傻的份上,又不得不說你兩句。”
一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朱經文,沉聲道:“朱老的情況你或許不了解,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腦溢血,遠比你想像的要嚴重。他腦袋有顆子彈你是知道的。現在那病灶的位置正在彈頭處。”
“張方淳張老,在心血管腦科方麵是權威人士,在國際也是享有聲譽的。他之前說過,如果讓他來動手術,成功的把握不到百分之十。”
“我知道,你手上有錢,也許能請到世界上頂尖級的腦科醫生,但以朱老的情況,你認為他還能拖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十個小時?”
“那我……那我……”朱經文眼中滿是不甘地看著向罡天,這人是自己的殺子仇人,是絕了朱家後的人。現在,難道要讓自己去求他?可是,如果不求的話,之前的念頭還在腦間,朱經文不敢想像。
“這兩位是沈老將軍和沈司令,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嗎?如果不是我壓製著,現在你那幾個破集團,早就被人給平了。”
一號越說越氣,聲音自然也是越來越大!
“沈司令的女兒沈雨鳳,知道那是什麼人,是他的未婚妻。而他,到現在為止,還是我軍的中將!你說,你來說說,你的兒子犯下的是什麼罪?”
一號越說臉色表情武是淩厲,而朱經文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向罡天居然還有個中將的身份,這是他不知道的。如果事情真像一號所說,那這殺子之仇還真是有些難報。
因為不論是理還是實力,他們都占著上風。
“不過,這些事咱們可以先不說。救人要緊!為了救朱老,我已經親自開口,得之不易的機會擺在麵前,我希望你不要再犯糊塗。至於他的醫術怎樣,我不敢向你保證什麼,但適才你已經用張老做了次試驗,應該能清楚。”
一番話,說的朱經文低下頭。
他明白,一號說的長篇大論,其實不外乎就是一個意思,答應向罡天的要求,救人!
一號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的就是整個國家的意誌。現在,他已經擺明態度,那自己該怎麼樣做?
朱經文眼中露出從未有過的失望之色,在他想來,自己是功臣之後,經商這麼多年,交稅何止百億,對國家也算是做有貢獻。而現在,做為受害者,卻還得去求仇家。
他悲愴地笑了幾聲:“好,好!我聽首長的!你的條件我全部答應,請立刻救人吧!”
“不好意思,小本生意,不喜拖欠。而且就算你去醫院,也是先交錢後看病,我可不敢壞出行的規矩。要治病,先交錢吧!”
向罡天搖頭,他從朱經文的眼中看出對自己的恨意,所以也沒有必要對他講什麼情麵,能逼多急就有多急,逼死最好。
“二號,你來說說,像他這種情況,個人所得稅要交多少啊?”一號在那邊,說是小聲,卻也是眾人都聽得清楚的聲音問道。
二號嗬嗬一笑,他明白一號是什麼意思,看著向罡天道:“七百億,在個人收這可是聞所未聞的大數目,按我國的稅法,可以按最高的百分之四十五來征收,我算算,七百億,應該要上繳三百一十五億。一號,今年國慶的費用,應該是有著落了!”
“誒,首長,不帶這樣的好不好?我這賺的可是辛苦錢,你們怎麼能如此算計呢?”向罡天一聽急眼了,好不容易來筆大生意,卻被兩隻老狐狸一聲不吭地拿走一小半,這沒天理啊!
他急,朱經文比他更急!
為什麼?一號和二號都在商量分錢了,他們都盯上這筆錢,那事情就已經無解啊!朱經文是想破腦袋,也發現自己籌不到這麼大的一筆資金。
怎麼辦?人肯定是要救,所以錢也是必須得給,既然……朱經文眼中射出陰冷的光芒,如此的話,自己何不借機……
想著,朱經文麵露難色,夾著幾分恨意地道:“這樣的一筆巨資,在短時間內我肯定是拿不出來。但是,我可以用手下的集團來抵押。文心集團,在沿海一帶也算得上是大集團,資產絕對超過七百億,現在完全地交給你,如何?”
“實業?”向罡天聽著,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著朱經文,搖頭道:“我不要,公司還在南方,那可是你們的地盤,我又不傻,要了做什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