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擂台,有點像是地獄之門,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在許世軍宣布開始後,足足有四五分鍾的時間,都沒有人上台挑戰。
開局,便陷入僵局中。
看台上,陳元昌有些不滿地瞪了眼金大鵬,在這個時候,做為‘老大哥’的鬼虎,再怎樣也不能掉鏈子丟人。
得到他的示意,金大鵬長身而起,提著一對錚亮的鋼爪,慢悠悠地往擂台走去。他上台,是為了開局,也是為了保證鬼虎開門紅,第一場的完勝。
“雜毛鷹?”
看到上台的人,向罡天在心中中嘀咕了聲。當年在鬼虎時,幾乎所有的外圍受訓成員都這樣稱呼金大鵬的。至於理由更是簡單,名字是大鵬,一聽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卻偏偏學那鷹爪功,那不變成雜毛鷹又是什麼?
聽到他的嘀咕聲,旁邊的沈雨龍也是會心一笑,也就隻有他們兩人,才明白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金大鵬手中的鋼爪是很有個性的,完全依他手指骨節打鑄成的。套上後,能完美的與手指契合,再施展鷹爪手,其破壞力至少要增加三倍以上。
和尚與華令臣兩人見著,卻是眼睛為之一亮。要知道,他們修練的也是鷹爪功,自然是清楚這對鋼爪的威力。
一時間兩人是眉飛色舞的,看他們的樣子,是恨不得立刻也去鑄造一對來試試。
台上,金大鵬慢條斯理地將鋼爪帶好,隨後雙手揮動做出幾個撕裂的東西,才用冷傲的目光環視著眾人,拱手道:“諸位,我金大鵬在此拋磚引玉,誰敢上台一戰?”
他的這番動作,卻是讓看台上軍委那幾人的眉頭皺的更深。再怎麼說這是軍區比武,再怎麼說你是軍人!至少在麵子上你也得朝我們行了軍禮不是?拱手做揖,完全是幅武林人的做風!這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將‘軍人’這兩個字放在心裏。
在下一秒,那幾名老將軍的眼神都朝向罡天這邊看來,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他能起身一戰耀軍威!
“這已經不是私怨了!”感受到幾人那濃濃的期盼目光,向罡天站起來。
“怎麼?你現在就忍不住?再等等,好戲在後頭。”沈雨龍一手拉住他,搖頭!在連對方有著怎樣的安排和實力之前,冒然出手實為不智的。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看著人被打下擂台,慘死在那些鋼刺之下。”向罡天按下他的手腕,脫掉外麵的軍衣,對旁邊的華令臣道:“華老,能不能將您的外套借給我!”
“行!”
華令臣和眾人都有些不明白,這都要上場了還有心思換件外套,為的又是什麼呢?當然眾人是沒有注意到,向罡天之前穿的軍服,上麵是沒有臂章胸章和肩章的,而華令臣的外套是少將軍裝。
將衣服穿好,向罡天昂首闊步,往擂台而去。
看到他的身影,幾乎是所有的人目光都看過來。有憐憫的、也有讚賞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默默祝福的。
金大鵬見著向罡天走上來,眸子中閃過絲慌亂,他實力不過是剛入真罡境,而向罡天卻是能將羊全之那樣的高手一掌震死,想想也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金大鵬有自知之明,自認不是向罡天的對手,看見他上台自然是會心慌。
但想起師兄陳元昌的心性手段,金大鵬按奈住跳下擂台的心思,隻是將身子往中間的位置移了移。
觀看台上,陳元昌也大是詫異,眼睛朝坐在一旁的東北軍區司令肖楚河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後者會意起身,拿起身前的話筒道:“第一戰,我軍區金大鵬上校守擂,挑戰規則:本次挑戰不許使用真氣,違者當失敗論處,請各位裁判和軍委各位首長同意。”
“還有這規矩?”向罡天不由地看了眼坐在肖楚河旁邊的許世軍,眼充滿著疑問。
許世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這讓向罡天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規則都操縱在他們手中,看來這次真的是好玩了。
軍委那邊的一眾人,滿是歉意的目光落在向罡天身上,隨後坐在中間的那位點點頭。事不由人,他不同意都不行。至於肖楚河口中的裁判,更是無人有意見。
“既然首長們都同意,那請兩位按規矩行事,違者當以失敗論處。開始吧!”肖楚河見著,再次朗聲開口,隨之放下話筒坐下。
此時,向罡天已經從那狹窄的通道中一步一步登上擂台,和上次的風騷出場相比,這次他顯得要低調內斂許多。
擂台上,聽到肖楚河的話,雷大鵬之前那懼怕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種噬血般的殘忍。
他有個秘密,一個外人從不知道的秘密。
金大鵬是出生在於WLS交界處的黑河,其母親死的早,在很小的時候便隨其父親進山打獵,祖上曾是滿八旗的一名統領,從小的他便隨父親練鷹爪功,練就一身的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