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女還在廁所裏卸妝。

張笙都已經把房間搜了一遍了,她還在卸妝。

女生卸妝到底要多久…

還是她在謀劃什麼危險的事情…

坐在椅子,張笙又把視線放在了桌子上的止血鉗上。

家裏自備止血鉗?

學醫的?

還是…

“她該不會是容易出血的體質吧!”

足足半個多時過去。

詭異女才從廁所裏出來。

“嘶…”

張笙愣了一下。

她頭上戴著一款紅色的發簪,一團好看的玫瑰別在烏黑的頭發上麵,一雙棕色的大眼睛俏皮地眨了又眨,她粉嫩嘴唇一張一翕,同時一串紫羅蘭鈴鐺掛在耳邊發出一陣叮叮響,一身藍色的和服讓她盡顯美女姿色。

詭異女走到床邊坐下,她從桌子上拿出紅色的指甲油,一邊翹起一隻腳丫一邊給她的腳趾甲塗顏色。

張笙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頭上多出了幾滴汗珠。藍色浴袍下包裹的白霞皮膚若隱若現,從他的位置還能依稀看到白色的底…褲,這種刺…激讓他一個處…男怎麼經得住。

氣氛有些過於色…情。

再寫下去要被404了。

他立刻破壞這糟糕的氛圍,冷冷地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哦,你這道疤痕啊!”詭異女放下指甲油,她摸了摸那道深深地疤痕,不在意地道,“是我自己劃的。”

“你自己劃的?”張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肚子上隱隱約約露出的疤,“你不會有自虐傾向吧?”

“自虐?倒也不是。我管這叫心裏性放鬆。看著鮮血從自己身體裏噴湧而出,你不覺得這種感覺特別舒服嗎?”詭異女地話語很冷。

“並不覺得,我覺得會死。”

“死又如何,人活著本身就是一場錯覺。”

張笙收回視線,不想再和詭異女對話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同不相為謀。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他果真猜的沒錯。詭異女非常喜歡自虐,她脖子上和身上的傷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桌子上的止血鉗是為了在自殘以後血的。

他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詭異女應該是活人。

如果是屍體,為什麼還要止血,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你有關於人趙俊案情的線索,是什麼?”張笙坐在椅子上,看向詭異女。

提到正事,詭異女明顯嚴肅很多,她認真道,“我認為他可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有什麼證據?”張笙拿出提前備好的筆記本和圓珠筆,準備記下來。

詭異女沉默了一下,出兩個字,“直覺。”

張笙瞥了她一眼。

女生的直覺多半有根源。

她一定有什麼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線索。

詭異女眼裏有一絲遲疑,連她自己也覺得“直覺”這個理由太扯了。

她想了一會兒,又道:“我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人趙俊這麼一個愛老婆的人,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自殺的。而且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不是第一次?”張笙筆停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還有人死在這座樓裏。”

“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