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知道這酸味……是從何而來了!”慕容天尋臉上掛著淺淺笑意,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麵前之人。
“本後就是吃醋了,所以才要報複你!”宇文千桑唇畔銜著妖魅的笑,點在他胸膛上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你啊……休想回避!”
慕容天尋聞言移步逼近,一把攬住她的纖腰,俯首,那溫熱的氣息緩緩吐在宇文千桑的頰邊,“不讓朕再碰任何女人,那你是否也該管好自己的手呢?”
宇文千桑臉上微微一熱,輕眨緋瞳,腳下後退,理所當然的道:“我……我可沒答應過你任何承諾,所以碰不碰其他男人,你也限製不得!”
“你……”慕容天尋不禁又生慍怒,哪肯放過她,亦如影隨形的逼近,盯著懷中之人那絕美的容顏,回想著剛剛那一舞,心口忽然燃起了烈火,手臂一用力,使兩人貼得更緊,感覺到懷中人微微一僵,應是無法動彈所致,唇亦貼得更近,“朕可以答應皇後信守承諾,不過……皇後的舞,以後也隻準跳給朕看!”平淡的話語中卻盡透著絕然的霸氣。
“嘻……”
房中片刻的靜謐,忽被宇文千桑這一聲嘻笑打散,她就像個頑皮的妖精一樣,抬臂纏住他的脖子,緩緩將香唇奉上……
慕容天尋回手一揮,長袖一揚,房門迅速無聲的合上,將樓下的所有混亂嘈雜皆隔絕門外。
…………
“王爺,您要迎娶爻盧公主?”去往東郊的路上,追在宇文涼身後的苗海吃驚的問道,心下更是壓著諸多的不解,之前無論先帝如何強硬的要指婚給王爺,王爺總能想出理由推掉,縱然找不出理由,哪怕以性命要挾,他也不曾妥協,如今卻為何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了?
“若本王不娶爻盧公主,皇上便得娶她!”
宇文涼走的很急,不知是想要盡快將爻盧公主接入涼王府,免得再生變故,還是因著心中的痛顫,一直不曾看苗海一眼。
苗海聽到這一句話,瞬間都明白了,原來王爺如此做,還是為了皇後娘娘!識趣也不再言語,緊緊跟著宇文涼,生怕稍稍喘息便會被他落下。
兩人來到東郊,宇文涼忽然放緩了腳步,苗海由於跟得急,險些撞在宇文涼的背上,也猛地停住,忙退後兩步,警惕的打量著周圍,最終將防備的目光投向麵前的樹林中,“王爺,是否發現了什麼?”
“這片樹林詭異得很,顯然已被人動過手腳,若本王猜的不錯,桑兒應是在此處布下了陣法,且沒有冥巷中人指引,外人必定很難走進去!”宇文涼觀察著麵前的樹林,腦中迅速回想著宇文千桑曾布下過的陣法,朝著身後的苗海道:“跟緊本王!”
“是!”苗海小心的踩著宇文涼的腳印,隨口問道:“王爺,您想到破陣之法了?”
“本王連這是哪一陣都不知,又何來的破陣之法?”宇文涼口中反問,依然不回頭的向前走著,“也隻能碰碰運氣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苗海不由一頓,皇後娘娘乃是冠絕天下的兵家奇才,隨便擺下個天獄陣什麼的,都能殺人於無形!可是他們現在非但沒有破陣之法,甚至連這是什麼陣都不知,王爺竟然還敢入陣?!
“快跟上!”
苗海回神,顧不上再想其他,抬腳跟去。
宇文涼走在前邊,不緊不慢,踏出的每一步都看似隨意而毫無章法,但身後的苗海隻從他的背影便可感覺到他的謹慎,不敢懈怠半分,也小心的踏在宇文涼踏過的地方。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已至樹林深處。
此刻這碧綠的林子裏雖是平靜的,清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回意,卻處處暗藏著殺機,讓人不敢有絲毫鬆懈,因為一步踏錯,便將血染綠林。
“此陣與往日所見不同,詭異得很,我們走了這麼久,雖未觸動陣勢,卻像是一直在一個圈裏打轉。”宇文涼此時已汗珠滿額,停下來看著已走過的地方,麵色略顯凝重。
苗海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他,“王爺,我們會不會已觸動了陣勢?”
環顧四周,沉思了片刻,宇文涼忽然轉身道:“我們往相反的方向試一試。”
宇文涼極輕極緩極小心的邁出一步,見周圍並無異狀,才又踏出第二步,苗海也在其身後照著他所走過的地方走去。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直到第八步落下之時,宇文涼不禁猛然一驚,但見前方忽地刮起狂風,樹枝搖擺,葉如浪卷,漫天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