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不可一世,站在高天之上,俯視未央天宮。
在他身後,血色規則如雲煙一樣蔓延開來,有席卷蒼穹的趨勢。
在下方的皇城中,血靈無窮無盡,隱藏在疾風中,被吹到了每一個街道之中。
未央皇朝想到血魔會非常的難對付,但沒想到他會拉著無數的血靈衝擊皇城。
皇城中的守衛盡數出動,全力捕殺血靈。
魔族祭祀在祭壇上刻畫著古老的紋路,將牲畜的鮮血澆灌在上麵,以此溝通遠方的大城,召喚高手前來支援。
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血魔不知道從哪裏召來了這麼一群不要命的生靈,給皇都造成了沉重的災難。
“我說過,未央天宮將變成我的血皇宮,不久的將來,連魔皇那小妞也得變成我的後宮寵姬!”
血魔張狂大笑,令無數的魔族恨的直咬牙。
即便很多魔族不服當今的魔皇,認為她不是皇室血脈,但那畢竟是未央皇朝的臉麵。
如今魔皇陛下被這個魔頭如此輕薄,這些人,有誰能受得了?
諸多王族和皇族子弟都破口大罵,有熱血的年輕魔族不顧老一輩的喝止,殺向高天。
血魔身上的鎧甲嘩啦啦的作響,他沒有實質的軀體,透過盔甲的縫隙,能看到裏麵半透明的血霧。
他發出殘酷的低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小螞蟻!”
滾!
血魔低喝,低沉的聲音中縈繞著無法形容的魔力,隔著數十裏的距離,那些衝在最前方的魔族年輕人全都慘哼出聲,鮮血從他們的七竅中噴湧出來,慘烈且邪異。
這些年輕人憤怒的衝上去,連血魔的邊都沒有碰到,就像下餃子一樣落了下來。
未央天宮內,大皇子大怒,道:
“豈有此理!諸位皇叔,咱們在未央皇朝的威名下成長,見證了未央皇朝的皇朝霸業,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大家不能再愛惜翎羽了,若是人人都想著藏拙,咱們隻為被血魔一點點的蠶食,最終讓其他的皇朝看了笑話!”
聞言之後,一個皇族老妖孽在虛空中忽隱忽現,他身披明黃色的長袍,麵容模糊,但那種皇道的威嚴卻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讓人腿肚子打戰,想要跪下來對他叩首。
他淡淡道:
“大皇侄還是那個暴躁的脾氣,做起事來很少考慮後果。”
大皇子哼道:“為皇者,當一往無前,無所畏懼。這是一個皇朝的尊嚴問題。若是畏畏縮縮,怕這怕那,那還當什麼皇者,當個縮頭烏龜算了。”
空間蕩漾去一圈圈的波紋,另外一個虛浮在半空中的老妖孽輕笑道:“皇侄此言差矣,皇者自然要一往無前的魄力,但一往無前並不是魯莽。現在我們還沒有看清血魔的真正意圖,所以,不宜全力出手。”
身披明黃色長袍的老妖孽也點頭道:“正是這樣,血魔狡詐無比,心思深沉。貿然出手,隻會浪費我們的殺手鐧。就比如剛才楚楚姑娘,浪費了自己的殺招,卻沒有打對人。”
大皇子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指著這些人道:“你們一個個的,越老膽子越小,真是沒法交流。哼!你們繼續當你們的縮頭烏龜吧,我自己去會會那個混蛋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