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的受創令敖宏非常的暴躁,他的脾氣很差,動輒就發火。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而神明一怒,眾生戰栗,天地為之而崩裂。
敖宏是神明,但卻是半殘的神明,所以並不能引起那麼恐怖的後果。
但烏雞國師在他身邊待著,也會忍不住戰栗,想要跪倒在地。
說實話,烏雞國師是真的不想走進這個黑暗的祖殿當中去。
不過,這次她卻有非得進去的理由。
深吸一口氣,烏雞國師邁步進了祖殿。
裏麵依舊黑暗,連個燈都沒有,隻有祖殿的盡頭有個小小的祭壇,敖宏一身金光,背對著烏雞國師,正在緩緩的修複身上的傷勢。
烏雞國師走到近前的時候,敖宏忽然開口道:“外麵那條狼想要我的命?”
“真神貴為神明,沒有人能要了您的命。”
“哼!我這雖是神命,但又不是不死之身。受傷多了,一樣會丟掉性命。”
“這。。。”
烏雞國師不知該怎麼接,便隻能沉默以對。
“以我的能力,本應該摧枯拉朽,快速的崛起,並將這些凡塵的螻蟻打壓下去,然後逐個擊破。但到了現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一年多了,卻還是蜷縮在這裏,被外麵那些卑賤的凡塵生靈圍困。”
敖宏的怒火更重,聲音越來越高,罵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還想殺我!想殺一個神!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劈啪!
敖宏身上發出碎裂的聲響,他的軀體上出現了一道裂痕。不斷有金光從裂痕中噴出。
烏雞國師連忙道:“真神息怒,保重身體要緊。他們不可能得手的,我們一直站在您的身邊,守衛您的安全。”
“混蛋,你們站在我身邊有什麼用?要不是你們辦事不力,何至於我親自出手!我不親自出手,又怎麼會給他們算計我的機會?這下好了,我一統天下的日期又要延後了!”
敖宏罵完之後,又懊惱的罵道:“最最糟糕的是,那個天胎還活著!這個天胎,連三千化道之火都能扛過去,假以時日,必定是個天大的麻煩。這是一個令人頭痛的變數,等我恢複了,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
想到恢複,敖宏就又想到了被算計的事情,還有被耽誤的時間。耽誤自己的時間,就是給對手世間。
每想到這裏,敖宏就怒不可遏。
神明憤怒,烏雞國師則跟著顫抖,任由他責罵。
過了好一會,敖宏的怒氣漸漸平息,身上的那些裂痕也開始收攏。他身上的金光也柔和了不少。
他淡淡的問道:“你進來幹什麼?”
烏雞國師這才鬆了口氣,恭敬的說道:“真神,我有一些疑慮,想請真神指點迷津。”
“說!”
“從長遠來講,我們占據著主動。但格裏芬這次搞的動靜太大了,招來了各方的頂級戰力。就目前而講,格裏芬的這次行動,將會使我們陷入這漫長戰爭以來最大的被動當中,弄不好的話,祖地將被他們推平。”
烏雞國師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享用拐杖敲擊地麵,但想到在神明麵前做這種動作的後果,她還是收起了手中的動作,道:“我們被包圍了,在那麼多敵人的麵前,我們這點力量是很難經得住他們的衝擊的。”
敖宏淡淡道:“血魔不是已經出世了嗎?有他在,魔界那邊將會被拖住,對我們造成的壓力也將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