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浪的手被反綁,一動不敢動,不過他的一雙眼睛亂瞄,隱蔽的看向衛生間,暗自嘀咕道:“也不知道迪鋒現在怎麼樣了。”
咕咕!
身後發出奇怪的聲響,鄭浪費力的扭頭,正好看到之前和他發生衝突的那個瘦子正雙眼翻白,不住的向外吐白沫子。
“這是怎麼回事?”鄭浪小聲的聞那個教授。
教授焦急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猶豫中說道:“是癲癇。”
“那怎麼辦?”鄭浪一聽就急了。
“大哥們,這有人病了,需要治療!”這家夥一根直腸子,想啥說啥,當即就高聲喊了一嗓子。
等到兩個劫匪惡狠狠的看向他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再跟一群什麼樣的人在打交道,當即嚇的縮了縮脖子。
泥鰍將槍口對向了鄭浪,這人精神有些不正常,暴力傾向嚴重,看他那樣子,隨時都可能開槍。
不過,關鍵時候那個叫蝗蟲的男人阻止了他。
“幹什麼?”泥鰍非常不滿,看蝗蟲的眼光很危險。
但看到蝗蟲沒有回答他時,泥鰍舉起槍對準他,罵道:“你拽什麼拽,除了老大,沒人敢這麼不給我麵子。”
蝗蟲目光猛然冷厲,任由槍指著他的腦門,閃電般出手,攥住了他的脖子,並把他舉起。
“麵子是自己掙的,你發瘋可以,但要是擾了我們的大事,不然,死亡對你而言,隻是痛苦的開始。”
泥鰍本來還滿臉的桀驁不馴,但聽到蝗蟲後麵的話後,直嚇的臉都白了,能將一個半瘋的人嚇成這樣,真的很難想象,死亡之後,還有什麼在等著他。
教授目睹了他們的衝突,尤其是聽到蝗蟲的話語後,也是一驚,更加擔憂的看著自己發病的學生。
冷哼一聲,蝗蟲將泥鰍拽到自己身前,低罵道:“聽好了,我們人隻有四個,而乘客卻有一百多,不要再製造絕望氣氛,不然,這些乘客狗急跳牆,我們會很難辦。”
說完後,他用力一推,將泥鰍推的噔噔後退,而他本人則來到口吐白沫的枯瘦男子麵前,問道:“怎麼回事?”
“癲癇,需要藥物治療,不然會死人的。”
老教授擔憂的抓著枯瘦男人的手,慌忙的解釋。
“那就給他吃藥。”
老教授搖頭道:“藥在行李艙中。”
蝗蟲厲聲道:“胡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不隨身備著,你在蒙我!”
老教授臉一白,正在想怎麼解釋呢,忽然聽到駕駛室內劫匪頭子在喊。
“五分鍾到了,拖來個人,殺了!”
蝗蟲點頭,然後就將目光放在了枯瘦的男人身上,淡淡道:“反正都是要死了,就他了!”
老教授大驚,忙不迭的求情道:“年輕人,別這樣,他還有救啊。”
“不殺他殺別人?殺別人?大家怎麼說?”蝗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
“殺他,殺他!”當即就有幾人所在座位中,悶頭大喊。
蝗蟲戲謔一笑,拽著枯瘦的男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