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一個人跑到異國他鄉，我以為我要客死他鄉了，因為我沒有回去的理由。我不知道我回去會麵臨什麼樣的狀況，我不知道沒有你的生活我會過成什麼樣子。”
霍南瀟眼眶已經濕潤，聲音倒還算清晰。所有的不堪回首都是留給勝利者的，那些失敗者甚至連不堪回首的資格都沒有。
時俊亦從背後抱住霍南瀟，還好，自己還有機會聽到霍南瀟回首往事。
“對不起，南瀟。”時俊亦在霍南瀟耳邊輕聲耳語著，全都是欠意。
這個世界傷痕都是真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疤痕可能會變淡，記憶也可能會變淡。
但是在某一天，我們還是會驚覺，原來那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原來我們真的經曆過那樣的不堪回首。
“時俊亦，你可知道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霍南瀟轉身，雙手搭在時俊亦的脖子兩側，目光篤定的注視著時俊亦的眼睛。
如果眼睛可以攝人心魂，那時俊亦一定會被霍南瀟的眼神給勾走魂魄。
“我知道。”時俊亦深邃的眸子裏多出一抹炙熱，他知道。
他從來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愧疚，他不會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甚至都不願回憶起那些事。
不回憶不代表沒有發生，每次，時俊亦都會在猛然間想起那些事之後，變得急躁不安。
時俊亦在霍南瀟耳邊呼著氣，有些低沉在霍南瀟耳邊喘息。
“我原諒你了，時俊亦。雖然心裏那個疤永遠都不會被抹去，但是我還是感激我們可以走到現在。”
霍南瀟墊起腳尖，起身吻住了時俊亦的唇瓣。時俊亦的唇瓣很柔，柔到霍南瀟都無法自拔了。
時俊亦推開霍南瀟，盈盈一笑道:“夫人這麼心急是做什麼？”
霍南瀟伸手解時俊亦的扣子:“我要給你生猴子。”
時俊亦驚喜的看著霍南瀟，想不到等了這麼久，霍南瀟終於接受自己了。
“真的嗎，老婆。”時俊亦驚訝的看著霍南瀟，眼裏是藏不住的驚喜。
霍南瀟伸手堵在時俊亦的唇邊:“噓，聽我說，生猴子可以，跟我姓。”
時俊亦撇了撇嘴，果然一切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
時俊亦鬆開了霍南瀟，走到了床邊。他這時候很想點一根煙，看著窗外明明滅滅的燈火，竟然有些傷感。
他時俊亦一輩子在風裏來雨裏去，竟然孩子不能隨自己姓？
霍南瀟抿著嘴一直站在時俊亦後麵笑，這個不過是自己給時俊亦開的一個玩笑而已。真正的生活，自己並沒有這麼刻薄。
可是看時俊亦思考得很認真的樣子，霍南瀟又有些疑惑。疑惑時俊亦會怎麼選擇，會妥協還是以此不結婚。
當然，這樣一想霍南瀟也有些緊張了。一句話，把自己還有時俊亦都陷入了一種窘境。
霍南瀟咽了口口水，看著時俊亦，有些莫名的緊張。
“我考慮好了，這種情況我們可以生兩個，一個跟你姓一個跟我姓。我不想你生太多，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