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區的外區圍牆足有三十米高,兩米厚,上麵機關繁瑣,光是修建這麵周長500公裏的圍牆就花了數百年的時間。
在距離19區外區圍牆十幾公裏的密林深處,兩個身影躲在一塊巨石後麵。
其中一人滿臉胡渣,頭發長到散落在肩膀上,亂糟糟的,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較窄細長的眼睛中透露著精光。
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精瘦的少年,少年麵容清秀,十五六歲的樣子,留著寸頭,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一雙丹鳳眼似乎有著永不消散的神采。
兩人正悄悄地觀察著路上搖搖晃晃的八個類人生物。
為什麼是類人,因為他們外表近似人類,卻又像極了怪物,長滿腫瘤的爛臉上滴滴答答地流著膿水,膿水是呈黃色的粘稠狀,甚是惡心。
“子,這八個疫人咱倆對半分怎麼樣,拿出來的疫原你四個,我四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對著身邊的少年道。
少年皺了皺眉,眼神中的神采消失,變得凝重了起來,男人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驚詫於少年的反應,他輕輕地笑了一聲:“你似乎不是第一次獵殺疫人?”
少年抿緊了嘴唇,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是,算上這次應該是第十三次,我,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
“一幫嘍囉而已,我三秒鍾搞定它們你信不信?”男人輕蔑地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自信。
“信不信,等會就知道了。”少年沒有看向男人,而是從腰間取出了一條腰帶,腰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但是色彩十分鮮豔,與少年身上所穿的衣服顯得格格不入。
少年的衣服上滿是補丁,甚至還有幾處漏洞,露出裏麵麥色的皮膚。與少年相比,男人的衣服要好上不知幾倍,雖然上麵髒兮兮的,但起碼是一套完整的衣服。
男人注意到少年拿出的腰帶上,前端打了十幾個繩結,而少年緊接著在最後一個繩結後麵又打了四個繩結。
打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仔細地觀察著其中一個疫人,然後笑了笑道:“我同意你前麵提出的要求,不過陌生的大叔,我可能要拿五個疫原,因為那個母的,似乎懷了孕。”
男孩完,又接著在腰帶上打了個繩結。
男人抬起頭打量著少年所的疫人,從身材上來看那確實是個母的,而且腹微微隆起,黃稠的膿水不斷地從母疫人的下麵流出。
男人收斂了笑容,心中暗歎一聲,“你發現的,歸你了。”
“那我先動手了!大叔!”少年完,縱身一躍,靈巧地翻過麵前的巨石。
疫人立即被這個突然出現的這個人類男孩吸引了注意力,咆哮著朝著少年衝了過去,膿水四濺在地麵上。
少年麵色凝重,從背後抽出一根木矛,他先是朝著衝在首位的疫人拋了過去,隨著一聲脆響,木矛貫穿疫人的胸口。
少年轉瞬間來到疫人身後,攥住疫人背後露出的矛頭抽了出來,幾乎是在下一秒,少年又用抽出的木矛將第二個衝上來的疫人抽倒在地上。
疫人嘶吼著,腐爛的雙手抓住少年的腿,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上去,少年絲毫沒有驚慌,雙手握矛使勁將矛尖插進疫人的喉嚨裏,整個過程也僅僅隻用了五秒鍾。
男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身手挺不錯的,看穿著似乎是外區的人,哎呀哎呀,我可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少年又解決了一個疫人後,緊接著把目光投向最後一個懷了孕的母疫人。
疫人這種生物似乎是真的沒有腦子,也沒有任何情感,母疫人絲毫沒有被剛剛的景象給驚嚇到,仍舊發了瘋似的朝著少年衝了過來。
少年麵無表情,擦掉即將流進眼睛中的汗水,也朝著母疫人衝了過去,他掄起木矛,跳起來後右腿斜向下踢,在空中轉體一周後木矛重重地拍在母疫人的太陽穴上。
母疫人倒地,顳骨深深地凹陷了進去,腦漿溢了出來。
少年輕甩木矛,矛身上的黃色膿水濺在地麵上,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木矛,準備刺向母疫人的肚子。
這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母疫人右手突然抬起!
站在一旁的男人神色微動,正欲動手,卻發現母疫人的右手隻是緊緊地抓著矛尖,少年使盡了全身力氣也無法刺進母疫人的肚皮,而母疫人的臉則扭曲著朝向一旁,嘴巴大張著,腦漿還在流,看樣子是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少年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腦海中似乎是想起了某個溫暖的麵龐,不由得歎氣一聲,輕輕地將木矛抽回。
這時,突然從旁邊傳來“咻!”的一聲。
“不要!”,少年大喊著,卻為時已晚,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弓弩,弩箭已經插進了母疫人的肚皮。
“你幹什麼?!”少年驚怒地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