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急忙住嘴,歉意地說:“我不是有意貶低尊夫人,隻是剛才她為何不出手?”
“別相信她,祂很危險,我和她是名義夫妻,隻為了看住祂而已。”石元吉哀歎一聲,顯得頗為無力。
“對了,我有一封密信要交給李來亨,別人我信不過,而且路上有可能受到追殺,還請前輩代勞,您先去找石二先生,他知道該怎麼做。”
王天縱不敢怠慢,拿過信件,點頭答應,隨後便走出找石二去了。
石元吉皺著眉頭,盤腿打坐,開始了修煉,等待著黎明的出現。
……
娜玉心情忐忑地來到守藏閣,準備開始一天的學習。
她的表情並不好看,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裏,她隻覺得自己被耍了,因為她知道了石元吉竟然有了妻子。
她恨石元吉!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著,如果石元吉出現在她身邊,她一定會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好好地教訓這個負心人。
還未等她走到守藏閣的大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眼前,那說不清是恨意還是哀怨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一股柔情充斥著她的胸口。
她竟然恨不起來。
“娜玉公主。”石元吉禮貌地打了招呼,恭敬地說道。“我是來請您前去太極宮的。”
聽到石元吉禮貌地問候,娜玉隻覺得一陣失落,神情恍惚地問道:“元吉哥哥,你什麼回來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石元吉平靜地說道:“剛剛回來不久,讓您掛心了。對了,我將乞活軍的虎符交給了陛下,從現在開始,他指揮乞活軍。”
娜玉聽罷,眼眶漸漸濕潤,不可置信地看著石元吉,哀怨地說道:“元吉哥哥,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麼?”
“抱歉。”石元吉鄭重地施禮說道。
娜玉抹了一下雙眼,快要流出的眼淚統統消失,隻有那雙微紅的眼睛表明了她曾經的心情。
“重合侯,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孤十分欽佩。你不必如此,我本來就是勾龍皇室最不受寵的孩子,也是要嫁到大虞和親的。”
“我們走吧,別讓大虞的皇帝陛下等急了,免得舉止失措。”
石元吉一聲哀歎,拱手說道:“多謝娜玉公主成全,我在太極宮等您。”說罷,他飛在空中,徑直向太極宮飛去。
太極宮中,天命帝看著麵前的石元吉,又看了看娜玉,將銀質麵具戴在臉上,搖了搖頭。
“娜玉公主,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這個叫石元吉的負心人,全然辜負了你的心意,現在他把你和我都聚在這太極宮中,你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嗎?”
尷尬的沉默降臨到太極宮裏,石元吉和娜玉都一言不發。
天命帝隻好自嘲地笑了笑,無奈地對石元吉說:“我沒想到,你不過是去河東逛了一圈,竟然變得如此決絕,簡直有我父皇當年的風範。”
石元吉低著頭,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陛下,我說了,我不可能一直在豐鎬,也不會一直做重合侯。”
“乞活軍是你們以後的支柱,也是改革的依靠。你和娜玉公主遲早會走到一起,就算沒有我也會因為八柱國和皇室的壓迫,結為婚姻。”
“嗬嗬?”天命帝攤了攤手,嘲諷地說。“那我還謝謝你咯?謝謝你思慮周全,謝謝你關心我的性命?”
石元吉疑惑地說:“陛下,我這麼做,難道有什麼不對麼?你以前總說我傻,可現在我不是做出了理智的選擇嗎?”
天命帝輕哼一聲,悠哉地躺在搖椅上,一言不發。
石元吉有些生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摘掉了銀質麵具,讓天命帝露出了自己健康精神的臉。
天命帝有些意外,目光炯炯地看著石元吉,嘲諷地笑著問:“娜玉公主,我問你,你願不願意給他做小?”
說罷,他中氣十足的笑著,似乎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娜玉冰冷的臉龐微微一動,隨後又恢複了身為公主的高傲冷靜的神情。
“你……”石元吉有些無奈,把麵具扔回給天命帝,回到椅子上,憤懣地抱著雙臂。
天命帝誠懇地說道:“你知道嗎?我以前總想著,我們凡人不能永遠被神明控製著,於是我反抗了熙枰石,結果就被詛咒了。”
“你治好我的那一刻,我便明白,想要和神明對抗,還是要你這樣的人才行。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能讓神明離開盤古天。”
“我不介意把這張龍椅給你,龍椅算什麼?女人算什麼?反正你也不是濫殺無辜暴戾無情的家夥,腦子又聰明。或許大虞在你的治下,還能更好些。”
天命帝拿回麵具,眼神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