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劫(二)(2 / 2)

“天狼應該會這麼做。”石元吉站起身,鄭重地答道。

隨後,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神情嚴肅,從人種袋裏抽出元流劍,慢慢地向門外走去。

石二見狀,理智地躲到書房中央,借著書架的掩護,觀察著四周。

書房的大門上,映襯出一道人影,石元吉隔著大門看著那道人影,默默地感受著法力波動。

“兩個?和黑水鎮的那兩個人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了底,向門外喊道:“二位,別來無恙,要是有命在身,我們不妨出去交交手,別驚擾別人。”

門外傳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飄忽不定,讓人分不清聲音的來源方向:“重合侯果然天生奇才,小小年紀竟如此敏銳。看來,曲千仁八成真的是折在你的手裏。”

“我們上門拜訪,確實沒想要驚擾別人,放心,我讓他們都睡著了。”

石元吉心裏一驚,正欲感應法力波動的來源,卻見書房大門敞開,胸口被洞穿的畢嵐瞳孔散大,麵容驚恐,直直地站在那裏,隨後倒在了石元吉麵前。

“混帳!”

他怒吼一聲,跳出書房,向四周望去,隻見一柄戰刀直直地砍到他的脖子上,發出一聲金屬般的轟鳴。

石元吉被這一刀砍在脖子上,險些趴倒在地,但他還是堅挺地站著,紋絲不動。

那陰測測的聲音再次響起,惡毒地說:“重合侯,你讓我們在天岐山好生丟臉,沒辦法,我們隻好在豐鎬找回場子。”

“你我各為其主,乃是人間至理,你被砍中,全是因為你太魯莽了。刀劍無眼,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意,你到了地府,可別怪我們。”

說罷,他手下加力,勢要把石元吉的腦袋砍下來。

那人身穿夜行衣,蒙著麵,手下青筋暴起,壓著刀柄,卻怎麼也無法讓刀在石元吉的脖子上更進一步。

石元吉惡狠狠地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著蒙麵人,一把抓住脖子上的刀,站直了身子。

“刀槍不入?”蒙麵人有些著急,想要撤回刀,卻怎麼也拉不回來。

而石元吉怒目圓睜,抄起右手的元流劍,向蒙麵人砍出一道氣勢磅礴的劍氣。

蒙麵人勉強躲過這道劍氣,麵罩卻被劍氣刮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中年人驚恐的臉。他急忙向後跳去,連退數步,摸了摸自己的臉皮,長舒一口氣。

石元吉將脖子上的刀扔在地上,麵目糾結,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他撫摸著脖子,摸到了深深的一道痕跡,心裏不由得感概道:

“什麼刀槍不入,師父說話真是沒準……疼死我了,還好脖子沒被砍出傷口。”

連飛眼神凶狠,再也不維持那陰惻的嗓音,高聲抱怨道:“賴鄂邑,還不快來幫忙?你是試探我,還是試探他呢?”

他雙手齊轉,淩空畫出一道道龍紋,伴隨著他的陰險微笑,那些龍紋紛紛鑽到地裏。

石元吉感到不妙,赫然飛到空中,使出陣陣火球襲向連飛,同時將元流劍橫在身前,四下張望,防備著另一個天災的襲擊。

連飛陰險地嘲諷道:“果然年輕,這點本事也敢挑戰八柱國的權威?”

話音剛落,大地震動,好似地震。隨後幾條土泥凝成的巨蛇從土裏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石元吉纏住,石元吉根本來不及反抗,重重地被拍到地上。

那些土泥似乎有了靈性,死死地纏住了石元吉,遮蓋了他的全身,不過一息的時間,石元吉便被封在一枚巨大的土卵裏。

“刀槍不入又如何,那我就活活把你憋死。”連飛朝土卵啐了一口痰,鄙夷地說。“你也配稱為天災?交起手來如同街頭鬥毆,弱的像隻雞。”

他環顧四周,惡狠狠地喊道:“賴鄂邑,你個老不死的老狐狸!重合侯可是我一個人殺的,功勞是我一個的,你別想搶!”

一道敦實的身影從牆外翻過來,他手裏似乎還扯著一個人,大踏步地向連飛走來。

連飛看到這一幕,大惑不解,他預感不妙,再次淩空畫出數道龍紋,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他不會再和你搶功勞了。”那人影將手裏的人扔到連飛腳邊,隨後豪邁地說。

“王天縱?”連飛看著腳邊剛剛死去的人,不是賴鄂邑又是誰?麵前的王天縱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警惕地看看四周,預備隨時發出殺招。

“卑鄙!你王天縱也是出名的高手,竟是暗中殺人,有沒有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