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啊,前輩。”王縱開始施展本領,石元吉開始有些跟不上了。他隻好調整呼吸,暗自湧動法力,表麵擺出一副跑步的樣子,暗中開始飛行,這才勉強跟上。
二人走到一處草坪,王縱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自豪地看著石元吉。
“好子,有點本事。聽你年紀輕輕就是災,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王縱爽朗地笑著。
石元吉停在原地,調整呼吸完畢之後,皺著眉頭,無奈地道:“就因為這個?”
“那你以為是什麼?”王縱露出了孩童般的玩鬧神情。
“當然是追那兩個災,還能是什麼?”石元吉有些生氣地抱怨。
他心中感慨,王縱的脾氣確實太古怪了,完全無法判斷他的行為動機。
王縱恍然大悟,開心地:“你的太有道理了,我們現在就去追?”
不過隨後他就否定道:“不,他們早就跑遠了,我還是按部就班地做我的事情。”
罷,他擺出進攻的架勢,認真地:“子,沒經過幾次實戰吧?今我就教教你怎麼和別人打架?”
石元吉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這個老糊塗完全沒有規律可循啊,他腹誹道。
“還好我讓李來亨去找老師去了,可他們找到這裏也需要時間啊,真是頭疼。”
看著石元吉憋屈的表情,王縱大咧咧地安慰道:“你莫怕,**帶你來找我,我總要教你點東西,順便還你的人情。”
“實戰經驗就是好東西,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沒怎麼見過什麼大場麵,你對麼?”
實戰經驗……岐山時,蔣仁雲用龍紋將我困住,確實有我離他太近的原因……這就是缺乏實戰經驗的表現麼?
當時我要是不急著衝過去,遠遠地施法,蔣仁雲大概很難對我施展龍紋封印,我完全可以拖住他。他的肉身可沒我強,狼投射不少太多力量。
石元吉回想起岐山之戰,不禁茅塞頓開,甚至想出了幾種克製蔣仁雲的法子。他看著王縱,心裏的抱怨煙消雲散,開始佩服這名怪脾氣的老者。
“您的對,請賜教。”石元吉的雙臂橫在胸前,開始嚴肅起來。
王縱對石元吉的態度頗為欣賞,鄭重地:“所謂實戰,就是計算,就是詭計,就是揚長避短,隻要記住這三點,你就無往不利。哪怕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也能全身而退。”
石元吉一拍腦門,後悔地想道:“計算,詭計,揚長避短?對啊,當時我隻要在遠處毀了蔣仁雲的肉身,他哪有足夠的力量用龍紋控製住我?我為什麼要和他拚拳頭?太傻了。”
“子,想什麼呢?”石元吉愣在那裏,表情頗為豐富,王縱看在眼裏,不解地問道。
“抱歉前輩,我隻是在體悟您的教導。”石元吉躬身施禮,誠懇地道歉。
“哼,馬屁拍的倒響。”王縱有些不滿地。“我隻教一遍,你是晚輩,先攻過來吧。”
石元吉重新擺好架勢,思忖片刻,施展了自己最拿手的雷法龍紋。霎那間,各色閃電從他的雙手間爆開,閃爍的光芒遮住太陽的光輝,隨後劈向王縱。
“不錯,基本功很紮實,很有氣勢。”王縱讚賞了幾句,單臂一揮插入大地中,隨即掀起一道薄薄的土牆擋住了石元吉的閃電。
那閃電威能磅礴,氣勢如虹,卻在打在土牆的一刹那間,沿著土牆滲透到大地裏,無影無蹤。
“這都可以?”石元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土牆,頓時明白了什麼叫計算。
王縱指著石元吉教訓道:“你看看,我隻是動了動手,你卻廢了那麼多法力,你不就吃虧了嗎?要學會計算。”
“前輩教訓的是,我再來。”
石元吉眯著眼睛思考片刻之後,突然向前起身向王縱衝了過去,雙手揮動掀起一陣冰風暴。
王縱微笑著,竟是也掀起風暴,與石元吉戰在一處。兩陣風暴聚在一處席卷草地,沙土和雪花齊飛,頓時間,整片草地飄起漫的雪花,一片慘白。
漫雪花中,一枚火球爆炸開來,頃刻間融化了空中大半雪片,頓時水汽彌漫,如同大霧般籠罩草地。
**和李來亨早已聽見響動來到簇,映射到二人眼簾的隻有朦朧的大霧。李來亨擔憂地抽出背上的雙鞭,正要鑽入大霧裏,卻被**製止。
“沒事的。”**微笑著。
李來亨見狀,眉頭緊皺,雖然暫時沒有了鑽進大霧裏的意思,但雙鞭還是緊緊地握在手上。
過了許久,大霧之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喝,石元吉直直地轟出一拳,打在一個半蹲著的人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