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可是從摯爪的行為來看,狼恐怕不想讓我們活,或者,是必須按照祂的意願活。”石元吉神情悲哀地。
“那你想不想試試神明的能力?比如像我那樣飛。”女英緩緩地落到石元吉麵前,曖昧的語氣就像在引誘孩子吃下來路不明的糖。“凡人使用神明的法術,這也算反抗神明的一種方法,對不對?”
石元吉不禁一愣,心裏波瀾起伏。女英的話怎能不讓他心動?但他隨即緩過神來,下意識地退後兩步。
麵前的女英,循循善誘,使他想起竭往山的玄冥,那門被他故意不去動用的混元盛訣就是玄冥誘惑他接受的。至今還在他的腦海裏,始終無法忘記,成為了他的一塊心病。
而女英現在又在誘惑他,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你在害怕我?就像害怕玄冥一樣。”女英神情有些黯然,用哀怨的眼神和石元吉的目光對視。
“我隻是……”
還未等他解釋,那柄元流劍就被女英當作撒氣的工具,重重地拋在地上。石元吉有些心疼地撿回元流劍,急忙放到人種袋裏。
“原來你還是不相信我,那你就把我封印到竭往山裏,眼不見心不煩。”女英雙手背在身後,氣鼓鼓地。
我就算想這麼做,你就會老老實實地讓我封印你麼,石元吉在心裏陰陽怪氣地。
“我隻是沒自信罷了。”石元吉順勢撒了個謊。“你教我我就學。”
“真的?”女英偷偷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再那麼哀怨。
“真的。”石元吉心裏一橫,答應下來。
女英的臉上再次泛起嫵媚的笑容:“算你聽話。”
她牽起石元吉的手,認真地道:“現在,你想象自己在上飛翔的樣子,然後把它變成心裏無意識的想法。”
石元吉眼角抽動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道:“就這樣?光靠想就能飛起來?”
“當然了,你是扶桑的徒弟,和其他凡人不一樣。”女英的嘴角調皮地翹著,語氣卻顯得很認真。
“好吧,我豁出去了。”
他閉上雙眼,想象著自己飛在上的樣子,接著調整呼吸讓內心平靜。過了許久,他睜開雙眼,赫然看見自己飛在樹林之上。
夜空中閃亮的星辰一覽無餘,腳下的鬆柏隨山風搖動,好像碧綠的海浪,高大的岐山盡收眼底,這就是石元吉飛在空看到的壯觀景色。
“我做到了?女英,我做到了。”石元吉興奮地著,回頭看著和自己牽著手麵對麵女英,不由得有些驚訝。
女英眼眶濕潤,一雙媚眼散發著哀愁,飽滿的紅唇帶著苦楚,楚楚可憐。
“你過,你會像我一樣,不去做別饒影子,對麼?”女英哽咽地道。
石元吉心裏一軟,對女英的不信任竟是煙消雲散,他握著女英的玉手,鄭重地:“當然了,可是你為什麼哭了?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悲傷。”
女英緊緊地抱住石元吉,開始幽怨地哭泣。石元吉無可奈何,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好一動不動,任由她傾瀉淚水。
過了好久,女英才抬起頭,恢複了以往的嫵媚,爬到了石元吉的背上:“希望你言而有信。”
看著女英的表現,石元吉一頭霧水。但他轉念一想,卻覺得這是好事。
她越來越像個人了,這樣的話,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把周圍的東西化作湮滅了?他心裏不是很自信地想道。
“既然我也會飛了,那咱們一起飛回黑山村吧?”他試探地道。
女英一拍他的肩膀,將他拍回地上:“不,我就要你背我。”
“好吧。”石元吉無奈地抖了抖肩,在地上風馳電掣地跑起來。
溫暖的朝陽從地平線升起,照在的黑山村裏,給這個冷清的地方帶來一的最初的熱量。
石元吉回到這裏,讓早起的**嚇了一跳。不隻是因為石元吉背後的女英,還是因為他帶回的元流劍。
事實上,對於已經年近花甲的**來,每晚睡眠甚輕,極易被吵醒。石元吉和李來亨暗中幹的事情,很難逃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但他相信自己的識饒本事,也相信石元吉的人品,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不行了,元流劍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李來亨竟是跑出去一夜才回來,實在是讓他不放心。
在他睡覺的屋裏,隻有**,元讓和石元吉三人。這是**的意思,他想要和石元吉好好地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