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麼?”石元吉問道。“看來這些畫像確實是同一個畫師畫的,要不然怎麼畫裏的龍神長得都一樣。”
**和元讓終於趕上了石元吉,他們也看到了一座座簡陋的祠堂,心中亦有疑惑。
“元吉,桂穗鎮的人是在祭祀那個神?”元讓下馬問道。
石元吉搖了搖頭:“據是龍神,我也不太了解。”
李來亨騎著馬趕到石元吉身邊,下馬道:“主子,我打聽清楚了,他們是在祈雨。他們都,這龍神可靈了。”
**慈祥地笑了笑:“那你,這龍神靈不靈。”
“要我,應該是靈的。這一路上,那麼多地都撂荒了,唯獨這桂穗鎮,山清水綠,田地都是莊稼,也無人逃荒。”李來亨憨笑著,十分肯定地。
“有道理。”**點零頭。“咱們先去找客棧住宿,然後就看祈雨的儀式吧。”
四人本想進城,找到客棧住下,卻被城門的士兵攔了下來。
“外地來的?先交錢。”守城門的士兵道。
李來亨有些惱怒,沒好氣地:“咋還交錢呢?要不是穿著這身皮,我還以為你們是劫道剪徑的歹人。”
“愛交就交,不交就滾。”一名穿著魚鱗甲的軍官見狀,抽出刀來,上前道。
元讓擋在李來亨麵前,打起圓場:“軍爺息怒,多少錢,我們交。”
那軍官陰陽怪氣地:“一人一吊錢,一匹馬也一吊錢。”
“你……”
李來亨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罵娘,卻被石元吉攔了下來。
石元吉一邊向其他人使了眼色,一邊假笑地:“軍爺,打擾了。”隨後帶著諸人離開。
既然進不了城,一行人就隻能在城外找個鄉野客棧投宿。
李來亨頗有些憤憤不平,一邊在房間裏歸放行李,一邊罵罵咧咧。石元吉笑著看著窗外的風景,思緒飛向了桂穗鎮。
“主子,你怎麼都不生氣?”李來亨不滿地。
“你不覺得很奇怪麼?就算是府衙的士兵想撈錢,也不會一次收一吊錢,沒幾個人交得起,對不對?”
石元吉看著窗外,循序善誘地。
經過了一路的發泄,李來亨早不在憤怒。而石元吉的話,則點醒了他,讓他開始思考。
**畢竟年長,見多識廣,也意識到了問題:“元吉,也就是,他們隻是不想讓外地人進城,而不是撈錢?”
話音剛落,元讓恍然大悟地:“看來城裏有他們不想讓外地人知道的秘密?”
“我隻是這麼猜測的,可能和祈雨的儀式有關。”石元吉回過頭來,看著眾人道。
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原來是二來送茶水。這二滿臉微笑,開始招待眾人:“幾位客官,茶水來了。咱雖是山野店,但麻雀雖五髒俱全,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您盡管吩咐。”
石元吉接過茶壺,和氣地:“我聽你們桂穗鎮有龍神,特別靈,不知道到哪能拜一拜?”
二道:“這個簡單,路上都是龍神的祠堂,你們拜哪個都校”
“路邊的祠堂都是淫祀吧,恐怕做不得準,不知道有沒有正經的廟宇?”石元吉問道。
“有的,隻是在鎮上,不讓進去的。”二歎了一口氣。
“本地人也不能進麼?”元讓急忙問道。
二壓低嗓音,神秘兮兮地:“最開始時讓的,很多人都見到龍神的樣貌。後來就不讓了,本地人外地人都不讓。想進城做點生意,幹點事情,得有府衙發的勘合。”
“這是為何?”見到二奇怪的表現,元讓好奇心大起。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沒勘合都不讓進城。待會兒就要祈雨了,你們想要去看熱鬧的話,就等雨停了再去吧。”
二收拾了托盤,走出客房,就被掌櫃叫了去。
“那房子裏的客人問了什麼?你又了什麼?”掌櫃聲問道。
“他們想拜拜龍神,問我能不能進城去拜一拜龍神廟。”二到也老實,一五一十地道。
掌櫃有些生氣地:“你怎麼能告訴他們城裏有龍神的廟?萬一他們是海棠鎮來的怎麼辦?”
“他們的路引不是豐鎬的嗎?告訴他們也沒事吧?”二撓了撓頭,不解地問。
掌櫃歎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你看著點,我去參加祈雨了。”罷,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