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回事？你別冤枉我。”石元吉急忙打斷女英的胡思亂想，慌張地辯解。“祂還砍了我兩刀，給我身上加了一道封印。是不相信我，限製我對紅月的使用。”
石元吉和女英突然都停止了爭吵，因為他們都感到有目光在看著他們。
李來亨站在門房前，提著雙鞭，哭笑不得地：“還以為來賊偷東西呢，原來是主子和夫人……沒事，你們繼續，我回去睡覺。”罷，李來亨狠狠地關上了門房的門，以顯示自己不曾偷聽的意思。
他不會都聽到了吧，石元吉心裏想道。
女英峨眉緊蹙，叉著腰道：“究竟是不是，我自己去問望舒。”罷，無風自起，化作一陣純黑的陰影，眨眼間就飛到地平線之外去了。
“女英也沒有察覺到那個人麼？”石元吉頓時感到渾身發涼。“他究竟是誰？難道是某個可以比肩玄冥的神明？是混沌麼？”
“從未聽過有這路神明，得去看看師父留下的書。”
他向門房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輕聲道：“李來亨啊，你要好自為之了。希望你到了河東，還能像當初領著災民衝破防線那樣傻。”
想到這裏，他返回書房，打算把扶桑留給他的書在整理一遍。
太陽漸漸升起，照亮了鬱村的每一寸土地。**人老，睡眠輕，很快就醒來。
他走到院子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眼就看到了手拿掃把打掃院落的李來亨。打過招呼後，書房裏燈火吸引了他的視線。
“李來亨，元吉什麼時候起床的？”**問道。
“這可來話長。”李來亨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昨晚，我正睡著香呢，就聽見外麵有鬼鬼祟祟的動靜。”
“我一想，莫不是來賊了吧。提著雙鞭出門一看，原來主子和夫人又吵起來了。他們可都是災高手，我也不敢勸架，就回門房繼續睡了。”
“想必那時候主子就沒睡吧。”李來亨到這裏，眼珠一轉，飽含深意地笑著。
書房裏，石元吉看著一書桌的書，表情黯淡托腮沉思。
“找遍了師父的記載，除了混沌，沒有能和玄冥並駕齊驅的神明。”
“女英身為玄冥的分身，實力雖然不及主身，但能夠輕易察覺紅月和藍月望舒，應該不會連個托夢的家夥也察覺不到。”
“是混沌麼？可為什麼混沌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玄冥明明稱祂為姐姐。”
因為沒有任何線索，石元吉隻能毫無頭緒地想著。
“不對，我的思考方向有問題。”他踱著步，努力回想著夢裏的一牽“那個人影，我做好了準備，情勢按他的計劃發展？我是被這個人安排到盤古的？”
石元吉隻感到頭腦渾噩一片，完全沒有思路。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許在未來的某一，那個人會再出現。”
書房外，李來亨的聲音打斷了石元吉的思考。但他並沒有生氣，現在他急需讓自己轉移思路，和**討論河東遊曆的事情是最好的選擇。
他打開房門，見到了捂嘴偷笑的李來亨，不引人注意地搖了搖頭。而**則擔憂地向他問道：“元吉，你們兩口又鬧別扭了？”
“……呃，是啊。”石元吉尷尬地。“她昨晚又走了，我也攔不住。”
**歎息一聲：“你們年輕人和我們那時是大不一樣，我老伴未過世前，我們吵架也隻是吵幾句而已。不像你們，直接離家出走。”
“不過，娜玉那邊……元吉，你好自為之吧。”
獨孤明都和你了些什麼啊，石元吉腹誹道。
“老師，我和娜玉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他無奈地道。
**笑了笑，搖頭道：“好了，我就不管你的家事了。等元讓起床，我和你們好好要去的三個地方，好做準備。”
“那我去做飯，咱們一邊吃一邊。”
石元吉將書房收拾幹淨，自然而然地鑽進廚房，看到牛二給女英準備的糧食和蔬菜，無奈地笑了笑，點燃爐灶，開始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