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不能隨便殺生,就算要殺生,也要符合凡人和妖精的道德。”
“第三,你可以以我的妻子的名義行走,但我們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就這三條,女英大神,您同意麼?”石元吉認真地問道。
女英還在氣頭上,不以為意地道:“前兩條可以理解,最後一條怎麼回事?”
石元吉耐心地:“女英大神,我承認您確實生媚骨風華絕代,但這和愛情無關。愛情,您懂麼?”
“愛情?”女英再次露出初學者的樣子,抬頭望,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看來您對我們這些智慧造物還不夠了解,以後您在盤古行走可要心了,免得上當受騙。”
“這是凡人和妖精都具備的一種感情,您是神明自然無法理解。而我們既然毫無愛情可言,為何要結為夫妻呢?”石元吉信誓旦旦地。
“我對凡缺然了解,才不會上當受騙。”女英打量著石元吉,疑惑地:“這該不會是你的借口吧?你自己也不懂愛情,對不對?”
“當然不對!”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石元吉臉上掛著假笑,心裏卻止不住地腹誹道。
“我也有個條件。”不知為何,女英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嫵媚地笑著,用輕佻的語氣道。
為了與麵前的神明交涉,石元吉早已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此時,他還是長歎一口氣,:“您看,我盡量滿足您。”
“以後隻準稱我為女英,不準稱我為大神,也不準用其他敬稱。”女英十分認真地道。
石元吉愣了許久,遲疑地問:“就這個?我能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我看那些傳奇上,都是這麼寫的。”女英底氣十足地。
“?傳奇?我師父在竭往山給你看的那些?原來你是這麼了解我們凡饒。”看著女英自信的樣子,石元吉哭笑不得。
“算了,我答應您。女英大神,我先去見我的老師和師哥,安排他們今晚住在金烏觀。”
女英一把揪住石元吉的耳朵,氣呼呼地:“你剛才答應了我什麼?”
“我錯了,你放開我的耳朵。”女英的手一鬆開,石元吉立刻捂著耳朵跑出了書房,向山下飛奔。
直到這時,石元吉才發現錢遊綿不知所蹤。
“該不會跑了吧?畢竟像他在樣的災高手,哪怕斷了腿,也是有法子逃走的。”
他跑到山腳下,四處眺望,終於找回老馬,一拍老馬的屁股:“不仗義的東西,丟下我就跑了。”
而老馬回應他的還是搖頭。
嘈雜的噪音從村外的草地傳來,石元吉仗著敏銳的聽力,細細聆聽著。
“就是他,錢遊綿,糟蹋了我的老婆。”
“他殺了我弟弟全家。”
“就是他幫著丁家把石廟祝趕走了。”
……
一陣叫罵聲過後,傳來的卻是擊打聲,就像是刀劍剁在肉體上。石元吉大感不妙,騎著老馬衝了過去。
然而為時已晚,石元吉趕到後,隻看到鬱村的村民手持鋤頭鐮刀,上麵沾著血。而錢遊綿,早已不成人形,顯然是在暈厥中被村民打死了。
“他倒是罪有應得,可丁家會不會認為我會對付他們?”石元吉翻身下馬,在村民的簇擁下,來到草地邊。
“丁家已失了靠山,丁允之也在興慶山被軟禁。隻要我不去搭理丁家,他們的疑慮自然會消除。再者,他們的想法重要麼?”
想到這裏,石元吉自是不在乎錢遊綿的死活,反而想知道鬱村村民的想法。
牛二上前道:“石廟祝,俺們也是苦大仇深,這才殺了他。你放心,絕不連累你。反正,在這麼下去,我們也是要逃荒的。”
“一個狗腿子而已,死便死了。”石元吉滿不在乎地。“你們也不用逃荒,要是府衙的人來收稅,告訴他們,咱們每畝地隻交一百斤糧。有什麼事情,叫他們問重合侯。”
“老師,師哥,今晚住我家裏。”石元吉招呼**和元讓,邀請他們去金烏觀。
**看著石元吉處理完畢,點零頭:“好,就去你家。”
李來亨笑嗬嗬地拿過石元吉的行李:“主子,我來拿著。”
他怎麼這麼積極,石元吉心中疑惑,但還是將所有饒行李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