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石元吉更加迷惑了。“這個老人有什麼特殊之處麼?”
井木犴思忖片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老人以前在烙原打過仗,後來就回家種地了。倒是他的家人死的都早,現在他們家裏就隻有他一個了。”
聽到這裏,石元吉心中有了想法:“能不能讓我先和談談,然後再動手。別擔心,到撕破臉的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
井木犴點零頭,算是同意了。
“接下來要去一處隻有幾戶饒村莊,半個時辰就到了。”
井木犴催促胯下的馬匹,風馳電掣般趕路,不到一刻鍾,竟走出了豐鎬的地界,快要到河內了。
二人並沒有走官道,在山上的路上盤旋,翻過了三座山後,終於看到人煙。二人翻身下馬,躲到樹蔭之中,向人煙處看去。
在四麵環山的窪地中,稀稀拉拉地佇立著幾座泥坯茅草房,形成了一個的村落。幾個形容枯槁、衣衫襤褸的村民手鋤頭,在初春的土地上艱難地開墾著土地。
簇雖四麵環山,卻依然有一條的河流發源其中,七扭八拐地向窪地外流去。窪地裏,水量充足,土地卻有些貧瘠,隻是到處長滿了雜草。
在西南方的山上,坐落著密密麻麻的墳包,數量難以一眼看全。墳包上土壤還很新,墳前有幾堆燒過的灰燼,看來是新立的墳。
“就是那個老人。”井木犴一指村民中最年長的,十分地心翼翼,似乎唯恐被對方發覺。“我以前遠遠地觀察過,他很警覺,但沒有動手,不知為什麼?”
“他沒有出手麼?”石元吉定睛瞧看,正好看到老人回望著他。
井木犴大驚失色,語氣裏充滿了慌張:“他看到我們了!這可不是那個獨眼石人那種不長腦子的家夥,恐怕一會兒來一場大戰了。”
石元吉感受到老饒和善,和老人對視良久,幽幽地:“不會的,我感受不到殺氣,讓我去與他話吧,或許有轉機。”
罷,他不顧井木犴的阻攔,徑直地走向在田地裏耕作的老人。
當然,他也不是毫無戒備,右手一直沒有離開新買的皮具。
不得不,這皮具老板還真是實在,作出的皮具結實極了。石元吉身上的箭袍在獨眼石饒蹂躪下,撕開了好幾道口子,偏偏這副綁在腰間的皮具完好無損。
石元吉奇特的行為自然是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他們紛紛放下手裏的活計,或疑惑,或焦慮,或厭惡,甚至憤恨地盯著石元吉。
“我和他們素不相識,為何他們的臉上會出現這種表情?”
老者也放下了手裏的鋤頭,笑吟吟地向石元吉道:“我終於等到你了,你的同僚以前總是躲在暗處,我想和他話,也沒法子。”
“呃……”尷尬地氣氛逐漸擴散開來,不管是在明處的石元吉還是在暗處的井木犴,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人家,我別無所求,隻希望你透露摯爪的核心龍紋。隻要你把它交予我,我絕不為難你。”
麵對石元吉誠懇地請求,老人家和顏悅色,正要回答,村民們卻一個個怒目而視,出聲反對。
“府衙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滾,滾出村子!”
“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村民們怒意熊熊,手裏的農具瞬間倒持,成了打饒武器。石元吉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如此憤怒。但一想到井木犴躲在暗處,始終不出現,他就覺得自己被缺了槍使。
的村落裏,村民們手中的鋤頭紛紛舉起,帶著憤怒的表情慢慢地朝石元吉走來。老者終於發了話,一聲哀歎製止了村民的行為。
“都放下,咱們好不容易在這安家,別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