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我明白了,這誤會可大了。”石元吉朝著熙枰石道。“熙枰石大神,你不是號稱無所不知公平公正麼?出來解釋解釋,這怎麼回事?”
乳白色的人臉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慢悠悠地:“這件事情還得從我與啟家的那道契約起,那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我突發奇想,如果和凡人合作,是不是能更好更快地找出狼的摯爪。於是,我便在凡人中尋找那些有領導能力的家夥,於是一個又一個家族被我挖掘。我和他們的家主簽訂契約,我給予他們必要的情報,而他們則替我尋找摯爪。”
“光陰似箭,三千年前的凡人還是獸皮裹身石戈木棒,如今已是棉麻絲綢金戈鐵馬。我尋找了一個又一個家族,在他們背叛我之後,又將他們拋棄,讓他們萬劫不覆。終於在兩百年前,啟家進入了我的視野。”
“啟魁,一個兼具野心和手段的人。我與他簽訂契約,助他統一東勝神州,而他負責抓捕摯爪。他很聰明,嚴格按照契約辦事,而我也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隨後,每當有摯爪出現時,我便選擇一名啟家缺作啟,施展神跡。”
石元吉抱怨道:“選擇一名?那就明我不是啟家子弟咯?”
“凡人,注意你的態度。”熙枰石用低沉地聲音道。“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扶桑收你為徒。也不知道為何曦和大神對你十分上心,竟通過螢惑大神傳話,讓我對你格外關照。但你要明白,你區區凡人,沒資格和我大呼叫!”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之力將石元吉高高舉起,隻聽一聲脆響,他的肋骨竟然被這股力量壓斷了三根!
石元吉一聲慘叫,卻怎麼也動彈不得,疼痛讓他直冒冷汗,口吐鮮血。隨後,他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差點暈厥過去。
乳白色的人臉變得散亂,猙獰又可怖:“曦和身為太虛的主神,我會聽從他的神旨,可你也不要太過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就像那個啟詢文一樣!”
命帝被這一幕嚇得癱坐在地,手裏的拐杖也拿不穩。好在多年的朝堂之爭讓他能臨危不亂,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理清了事情的重點。
“一個被神眷鼓凡人?”他在心裏權衡著利弊,思考著下一步對策。“他被丁允之霸占田產後,還是想著光明正大地奪回來。在幫胡旦殺貓之後,也表示了自己的厭惡。雖然他有著災高手的強大實力,卻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可以利用!”
石元吉掙紮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你們這些神,都是一群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家夥。我用不著你關照,用不著你那高高在上的憐憫!曦和?我一定要親自問問他,問他為什麼要我師父歸位,問問他這世界為什麼如此不公平!”
“當我被桂坤砍成肉泥的時候,他在哪?當海棠鎮那些佃戶被兼並土地,無以為家的時候,他又在哪?當月嵐鎮的百姓被屍魔劉奉化當作養料,生吃活剝時,他又何在?”
“你們這些神,有什麼資格處置我們凡饒死活?憑什麼我們要對你們頂禮膜拜?就因為你們神乎其神麼?”
到這裏,他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卻始終不肯倒下:“我遲早要找到他,把這一切都問清楚。”
熙枰石冷哼一聲,不屑地:“我等著,就像等待一隻螞蟻飛到太陽上去。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一陣白光閃過,石元吉和命帝從原地消失,不一會兒,雙雙回到了興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