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我跟你,明我就讓桂坤那子跪在咱家宅邸的大門口,心甘情願地給你陪罪”胡旦信誓旦旦地。“不過,你需要想一想,到了那個時候,你要怎麼做才能既報了仇,又不壞了規矩。”
胡雪玲聽完,擦幹眼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爹,人我帶來了。”胡法舜來到書房,施禮道。
胡旦看著胡法舜臉上還未消去的冷汗,微笑著:“怎麼去了這麼久?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是不是想辦法為難人家,結果卻被教訓了一頓?”
胡法舜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目光遊離支支吾吾,始終不敢回話。
“好了好了,讓石元吉進來吧。”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兒子的窘迫隻是生活的一劑調味料,胡旦當然不會讓他太為難,便轉移了話題。
石元吉和胡法舜在胡府中,走了一圈,聽他介紹胡旦的一些事,已經相信了胡法舜的用意。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胡旦讓自己的兒子邀請自己,必有所停或許,這就是自己通過入學考試的轉機。
胡法舜從書房中出來,禮貌地邀請他進入,石元吉也是識趣之人,拱手還禮。沒想到他進書房的那一刻,竟碰到了熟人。
“是你!”胡雪玲驚訝地叫了出來。
石元吉看到書房中的老人,正欲向他行晚輩之禮,卻被胡雪玲的驚叫差點嚇到。
“三妹,你們認識?”胡法舜看看胡雪玲,又看看石元吉,驚訝地。
“他……他就那救我的人。”胡雪玲心跳加速,臉頰通紅,害羞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石元吉的臉。
你這個表情,很容易讓人以為我是采花賊啊,石元吉腹誹道。他看著胡法舜絲毫不掩飾的驚訝,胡旦那高深莫測的眼神,實在有些不知所措,竟呆在當場。
胡旦看著女兒嬌羞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原來是熟人啊,而且還是女的恩人。石元吉是吧,張東樓在信裏起過你,你年紀輕輕就有著災級的實力,實在是難得啊。”
胡旦示意胡法舜和石元吉落座,胡雪玲倒站了起來,匆匆行禮告別:“父親,女兒累了,先回去睡了。”
胡旦微笑著:“去吧去吧。”
他看向石元吉,戲謔地:“在京城住的可還習慣?我這個兒子啊,從爭強好勝,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爹,他用的是飛刀,那不算數。”胡法舜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那些飛刀跟長了眼睛一樣,追著我刺,那誰能打得過啊?”
“你啊,不長腦子。”看到兒子不按自己布置的台階下台,反而更加執著,胡旦輕聲嗬斥。“他能做出這種追著人刺殺的飛刀,不正明他精通了龍紋之術麼?沒有地禍高階以上的實力,又怎麼能刻出這種複雜的龍紋?”
雖然胡旦並沒有繼續往下,但胡法舜已經明白過來。他自己就喜歡鑽研龍紋,可捫心自問,要讓他做出這種飛刀來,卻是無能為力。想到這裏,他頹然地坐下來,不再話。
石元吉急忙道:“前輩客氣了,我和胡公子隻是切磋,並無他意。”再讓胡法舜繼續出醜的話,石元吉自己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
張東樓看人還真準,這石元吉是個通透的人物,胡旦心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辦件事情。當然,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千兩黃金的報酬。”罷,胡旦掏出一張一千兩黃金的銀票出來。
石元吉看著那張銀票,不由得心跳加速。在鬱村,牛二家一年也就花掉三兩銀子,米四達在世時,師徒二人就算再奢侈,一年也就五兩銀子的花銷。可現在,擺在他麵前的竟是一張一千兩黃金的銀票,他簡直都快暈厥了。
“有錢人真是奢侈啊!”他心裏道。
“石元吉,你怎麼了?”胡法舜已經真正地佩服石元吉了,急急忙忙地關心起來。
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暈錢麼,石元吉心中如此想,嘴上卻:“沒事的,就是有些氣悶。”
胡旦飽含深意地笑著:“其實,你最擔心的不就是今惹到了獨孤家和宇文家的人,怕考試的時候他們動手腳麼?隻要你幫我辦成了這件事,你就不用再怕他們了,因為我最講規矩。”
“你看,隻要我能做到,且不違背道義,我定全力以赴!”石元吉看著那一千兩黃金的銀票,斬釘截鐵地。
“這件事很簡單,也不違背道義。”胡旦平靜地。“你去幫我殺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