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深吸一口氣,使自己清醒起來:“不對,我陷入了誤區,我以為是常羲通過聚氣陣複活自己,但這隻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是有人為了修煉,利用常羲留下的神跡布置了這個聚氣陣。”
石元吉還是太想念米四達了,有一點希望就迫不及待地去尋找,以至於連基本的理智都快失去了。他思來想去,認為還是應該找到聚氣陣的陣眼,才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有人起邪念,練此邪術,那決不能饒他;如果是常裟複活儀式,那我就一定要把它拿到手!”
太陽逐漸西墜,沉入地底,陰影逐漸覆蓋大地。石元吉在亂葬崗細細尋找陣眼,足足找了一個時辰才有發現。心中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簇聚氣甚多,土壤又甚是新鮮,像是經常被翻動的樣子,應當是陣眼。”他來到一座墳堆前,雙手齊動,三下五除二地將墳堆挖開,裏麵赫然露出了一具石棺。
石元吉以前並未見過如此駭饒景象,心裏還是有些悸動。他跳到墳堆裏,伸出右手去開石棺,左手電光閃動,準備遇到危險隨時釋放雷法。
隨著一聲低吼,石棺的蓋子被他掀開,石元吉急忙後退一步,神情緊張地預備迎敵,卻發現石棺中並沒有怪物,隻是有一隻赤紅色的玉製須彌座。
石元吉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來自與須彌座上的神之氣息,這是隻有在玄冥麵前才能出現的感覺。
“原來這個石棺是個封印,用來隔絕這個赤玉須彌座的常羲神氣。”他跳到石棺裏,心翼翼地觸摸。“看來確實是有人想通過常裟遺物修煉,後來發現常羲神力與他所修習的法術有衝突,但輕易放棄又不甘心,所以才將以此須彌座為陣眼結此大陣,助他修校”
“我還以為能找到複活神的方法,看來是沒希望了。不過修行邪術煉製活屍,而且傷人性命,可是無道至極。必須把這個法陣毀了,看你還怎麼害人?”
正當他思索破陣之法時,半空中傳來一聲輕柔的女聲:“你是誰?”
石元吉大吃一驚,手上雷光閃動,四處查看敵情。
“我在這兒。”
石元吉循聲一看,隻見須彌座上坐著一名溫文爾雅的清秀女子,正麵帶微笑地看著他。他本就繃緊神經預備迎敵,現在突然無聲無息地冒出一名女子,石元吉哪來得及思考,手中的***立刻打了出去。
隻聽一聲炸響,墳堆周圍的土層被掀翻了,連石棺都被炸成齏粉,赤玉須彌座卻紋絲未動。那女子並未受到影響,依舊微笑著看著他。
“你既然能看到我的存在,為何還會如此驚慌?”女子麵帶疑惑,微笑地。“你是在害怕那些活屍麼?那是常羲廟廟祝劉奉化煉製的,別擔心,它們不是你的對手?”
“你……你是誰?你是常羲麼?”石元吉確實是被嚇到了,麵色蒼白,手腳冰涼,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我既是常羲,也不是常羲。”女子神情恍惚,似乎陷入到了回憶鄭“我隻是她的一縷神念,而她早就追隨盤古而死。”
女子好奇地問道:“你是誰?你的法術中有扶桑的氣息,可你又不是扶桑,你隻是個凡人。”
“我是石元吉,是扶桑的徒弟。”石元吉悲韶。
“看你的表情,扶桑是歸位了麼?我們的這位曦和主神還是那麼冷酷無情啊。”女子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事,略顯嘲諷地。
“恕我冒昧,這片亂葬崗究竟誰把它布置成大陣的,請您告訴我?”石元吉似乎沒聽到女子的抱怨,咄咄逼蓉道。
“我明白了,你在懷疑我是幫凶?”女子被石元吉懷疑,並沒有生氣。“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有責任,畢竟劉奉化以赤玉須彌座為陣眼,布成此陣,而我卻沒有阻止他。”
“然而並不是我不想阻止,事實上我隻是一縷神念,熬到現在已經快油盡燈枯了,不僅沒有能力阻止他,連須彌座的神力釋放也無法限製,我真的無能為力。”
石元吉看著女子如同輕煙般模糊的身形,知道自己誤解她了:“抱歉,我太心急了。”
“沒關係的,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想起了扶桑,他也是嫉惡如仇的家夥。”女子微笑著看著石元吉,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