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懷林一眯眼睛,盯著貝思甜揚聲說道:“果然是你!”
貝思甜笑容不變,卻也不接話。
田鶴鳴見此不由苦笑,對這個寶貝外孫女的評估又再變了一變,以前隻聽說她要見陶懷林,可是沒見到,現在見到她與陶懷林相遇的場景,可比他要淡定的多了。
他們這些中醫世家,對玄醫都有著無比的敬意,因此陶懷林來了,田鶴鳴不僅親自出去迎接,而且讓他坐了上首。
陶懷林也不推脫,這本應如此。
現在見到貝思甜麵對陶懷林淡然寧和的態度,田鶴鳴暗自感慨實力就是一切,不管在哪一行業,不管在哪一個年代,都是這樣。
陶懷林見貝思甜的年紀果然如同描述的那般年輕,心中便有所疑惑,這個年輕人真的有杜凱博所說那樣厲害?
那藥粉是否是這女子親自所製,如若不是,那是誰製作的,如此細膩均勻的符粉,他還從未見過。
“你叫什麼名字?”陶懷林安之若泰地坐在上首問話。
貝思甜不坐也不動,就站在廳裏,看著陶懷林淡淡地說道:“你在問人性命之前,不先自我介紹嗎?”
陶懷林笑了,這年輕人還挺有傲氣,的確,玄醫本就是超然的存在,是應該有所傲氣,更何況不管那符粉是不是她製作的,她都有傲氣的資本。
陶懷林一想到她身後那人來曆之神秘,手段之高超,就恨不得直接切入主題,見一見那個人。
“左派陶懷林,貝大夫不是知道我是誰嗎?”陶懷林挑眉笑道。
貝思甜點頭,“陶大夫也知道我是誰不是嗎?所以還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陶懷林眉頭微皺,傲氣是一回事,自滿又是另一回事,這姑娘對他完全沒有尊重的態度,也沒有對長輩的敬意,這品性就值得商椎了。
貝思甜到底是不是他們這一派的還未可知,就衝她背後那人,陶懷林也沒有資格去教訓別人的徒弟,所以對此他決定暫時忽略,隻是對貝思甜的印象便壞了幾分。
“我可否見一見你師父?”陶懷林決定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和一個小輩說太多沒有意義。
貝思甜笑了,“這可不好辦,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駕鶴西遊了,在很早之前。”
陶懷林怔住了,人死了?
人若是死了,那難道那符粉真是這年輕人所製?不對,這年輕人的年紀實在太小一些,就算是魏家那個妖孽,也製作不出這麼細膩的符粉。
想起魏家那個妖孽,陶懷林就心生感慨,魏家這一代人才輩出,一個魏仲熏已經讓人側目,那個妖孽更是讓人無法忽視,哪怕隻有一個出在左派也好啊。
這麼想著,他也忽然想到,貝思甜用的,應該是她師父之前留下來的,不然就算貝思甜天資再高,還能高的過魏家那個妖孽?
不過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是可以將貝思甜拉到左派當中?
這麼想著,陶懷林看向貝思甜的目光頓時和顏悅色起來,沒有了剛開始見麵那樣的打量和一絲咄咄逼人。
“那貝大夫如今是一個人?”陶懷林決定先打聽打聽狀況。
“是的。”
貝思甜知道他口中的‘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加入任何一個派係,便是一個人,對於這些人來說便是野路子,家族還好一些,門派最喜歡這樣的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