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就知道了。”
殷墨初先行邁開步子，走向小鎮。但是就在界碑處，他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輾遲一眼。
輾遲摸不著頭腦的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和平隻是表麵現象，小鎮已經很亂了。”殷墨初側了側身子，讓輾遲能夠更好的看清楚裏麵的情形。
先前他們看到的“人”，在仔細看其實是一隻隻重零，不知道為什麼，它們的行動與人無異，但是……確實不像人類那樣……和諧。
隻要稍微有一些衝突，那麼那些稍微強大的重零就會吞噬另一個。反複如此，它們之中才誕生了那些能夠化形，甚至有了思想和自己名字的零。
輾遲“嘶”了一聲，有些拿不準主意該向前還是向後。
兩個能夠化形的零又在一個酒樓前打了起來，這引起了很多重零的死亡。
“媽的，你們要打先去請示祭司大人之後再打，在我樓前打個屁！”一個老板模樣的零衝著另外兩個怒吼，“不然我把祭司大人請來，讓他看著你倆打也成！”
“你不說我不說，祭司大人怎麼會知道我們打架。”其中一個零淡淡道，“老板，你也是能化形的零了，識相點。”
老板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似乎是被打動了，但是……
“你閉嘴！祭司大人正在我家樓裏吃飯呢！”老板壓低了聲音道。
這下，兩個零都停下了動作。表情不似之前那般淡然。
“哦？不告訴我？膽子不小嘛。”白發男子背著一隻手，嘴裏還咬著一串肉串，“其實我也不想管你們的，要不這樣吧，咱商量個事兒，以後你們想要打架就去荒郊野外打，這樣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這話一出，兩個零“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臉色慘白。
“祭司大人饒命！外麵都是那些凶獸級別的零，我們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啊！”
“凶獸？就那樣也配叫凶獸？”成年甘祭吞下了最後一塊肉，目光掃了一眼鎮外，卻突然有兩個身影闖入了他的目光中。甘祭愣了愣，隨後一本正經的繼續道，“你們是沒見過穹奇他們那種級別的零吧，外麵那些零簡直就是渣渣。你們既然這麼喜歡打架，為什麼不去找那些渣渣打呢，在這裏和鎮上的零打有什麼意思。”
“行了，我還有事，你們自便。”甘祭舔了舔唇角，走向鎮外的界碑處。
“他他他過來了。”輾遲後退了幾步，目光略有些焦急的望著殷墨初，“我們走不走？”
殷墨初語氣中滿是無奈：“怎麼走？你有辦法出去？”
“沒有。”輾遲搖了搖頭。
“先前我以為這隻是回憶，他們應該看不到我們，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想錯了。”望著越來越近的甘祭，殷墨初淡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意。
“別介嘛，朋友。”甘祭笑眯眯的望著兩個人，“很久沒見過外來人了，二位不是零吧，和我說說，從哪裏來的？難道是……極陽？”
殷墨初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極陽的朋友啊……”也不知道這人是哪來的自信，就這麼定下了他們的身份。
看著甘祭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輾遲實在是沒辦法將他與另外那個話不多說的少年聯係起來。
“別怕別怕，我雖然是零，但也不是什麼都吃的。”甘祭舔了舔嘴唇，那模樣恨不得在兩人身上咬上幾口。
朋友，你的想法暴露了知道嗎！！！
輾遲看了一眼沒有動作的殷墨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特別想吃掉我們。”殷墨初微微一挑眉，“你們零不是靠吸收同伴或者吸取負麵情緒提升力量嗎，怎麼到了你這裏成了吃人了？”
“呀，對零很了解嘛。”甘祭的表情有些驚訝，隨後微微一笑，“不逗你們了，我可不吃來路不明的人類。”
“我是這裏的老大甘祭，二位怎麼稱呼？”甘祭道。
“我……叫輾遲。”突然聽到這個名字，讓輾遲遲疑了一下。
“殷墨初。”殷墨初抱著手，瞥了一眼輾遲。
“跟我去小鎮上吧，這外麵有些零很麻煩，對你們人類來說，可能有些危險。”甘祭歎了口氣，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帶有一絲不舍。接下來，輾遲就聽到他低聲嘀咕了一句，“看起來真好吃……可惜不能吃。”。
“……”原來以前的甘祭和遊不動一樣是吃貨嗎……怪不得兩個人這麼投緣。
殷墨初沒過多表示什麼，很自然的跟著甘祭向小鎮走去。輾遲無言的吐槽了一下，也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