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日時間,巽風風無眠一行人便已經乘船到達了南冥,這個比瀾蒼還要小的陸宇,整個海島上,除了修為高深的修仙者之外,凡人是無法踏足的,傳說中人神妖共存的幽冥界,隻不過是南冥島嶼中一塊小小的附地。
剛踏上海島,眼前的一切卻讓人顯得有些生熟詫異!這裏並不像九州大陸那樣,有些眾多的宗門部族,也不像瀾蒼大陸那樣,滿大街都是各種美食日用品。在南冥,街上售賣交易的卻是靈石和各類法器妖寵,一群配劍的修士立於街市口,正朝攤位中那個七彩靈石望去,攤主正在解說著靈石的來曆,並以拍賣的方式,讓圍觀的修士出價搶購。此時正是晚飯時間,所以街上人口稀少,那些圍觀七彩靈石的人並未發現有人登臨了南冥。正當巽風風無眠一行人要上前看時,身後一個黑影閃過,一把飛刀射了過來,被後麵的白修兒接住,當他們看那人時,他已有到了街角的盡頭,黑色鬥將他的半邊臉全部隱去,就連他是男是女都很難判斷,她走到街角停了下來,像是在故意等他們一樣。白修兒打來插在飛刀上的紙團,交到風無眠手中,風無眠打開紙團一看,隻見那紙條上寫著幾個清秀的字跡——跟我來!
“上麵寫了什麼?”風阿柔輕聲問道。
“那名神秘人說讓我們跟著他。”風無眠遲疑一會,將手中紙條揉成一團,“我們跟過去,看他到底有何用意。”
神秘人見巽風風無眠幾人跟了過來,繞過幾道無人小道,來到街邊一個無人的廢舊院子裏,等所有人跟進去之後,背對著他們的神秘人才取下頭上鬥篷,轉過身來,朝他們笑了起來。
“蟬妹?你是蟬妹?”妘洛神瞪大眼睛湊近轉了轉那女子的身子,充滿質疑的問道。
“哎呀,洛公子,修兒看著你呢,你一個大男人在我一個女子身上動來動去的,就不怕她生氣嗎?”
“你真是……蟬神?”白修兒走進蟬妹身邊,仔細上下打量一番。
“修兒姐姐。”蟬妹眼角微濕,兩人抱在了一起。
“蟬妹,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我弟弟妘暮呢,還有蟣旦,蟣旦王子呢?他們……還好嗎?”在確認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就是蟬妹時,妘洛神忙盤問起他弟弟妘暮的下落來。
蟬妹從破屋地上的雜草中拿出幾套黑色衣服:“在南冥,所有修士都身著黑衣,你們這身打扮冒然進入,不被他們誤認為外族打死,也會被五花大綁綁起來帶到芷雲宮那裏去。”
“芷雲宮?”巽風有些詫異的問了一聲。
蟬妹轉身看了看巽風:“想必這位就是天族的風神,莫非風神也知這芷雲宮?”
“幼年時,我曾與父帝在眾神的幫助下,來過南冥,想求得一味治病靈藥,可那芷雲宮宮主氏血子卻在暗地裏偷襲,將父帝打成重傷,導致他半生修為盡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後來的天族大戰中,我父親才被睚眥和作亂的起義兵斃了命。”
“三哥哥,想不到你天族居然和芷雲宮有這般恩怨啊?”風無眠在巽風麵前走了兩圈道。
巽風化出一支發簪伸到風無眠眼前:“拿著。”
“拿著這個破玩意做什麼?”
“當日娥婉妃在臨死前說過,你父親就是幽冥界界主。”
聽著巽風這樣說,風無眠臉上並未表現出驚疑來,而是很淡漠地接過那支發簪:“如今我已長大成人,有無父親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就在這時,一隻金翅鳥飛了進來,金翅鳥落在蟬妹伸出的手中叫了叫。
“哎?蟬妹,你什麼時候訓了這麼一隻嬌小可愛的鳥兒。”妘洛神有些好奇湊過去想要抓住那隻金翅鳥,那金翅鳥卻叫著衝出了屋去。
“是妘暮,想必他和蟣旦已經混入了芷雲宮,風神,你們還是趕緊換上衣服,我們跟著金翅鳥就能找到芷雲宮的老巢……”
南海。
芷雲宮。
水簾洞府,天蟬紗床,白眉黑發,紅衣紅燭,手撐額腮半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正在吸食著侍女端來一壺靈氣,那黑衣侍女不知怎的偷偷瞄了一眼她這位主子,就被這白衣男子一把扭斷了脖子,緊接著他便將那女子的靈氣也吸了去,看到這一幕,屋中其他三門侍女也預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他們便如見了狼的羊一般,從那白衣男子的水簾洞中想要逃出去,即便是她們已經修得上好的功法,卻也難逃毒手,男子見三名侍女跳出洞府,想要逃出去,還沒起身的他,便發出一陣駭人的威力,讓那三名原本逃府邸的侍女,有被那強大恐怖的威力吸了回來,女子見逃走無望,便拿出藏在腳腕的匕首,朝那白眉男子衝了過去,當她三人剛衝到那如雪如絲的天蟬紗鋪就的軟塌上的時候,那白眉男子卻化成一股青煙消失不見了,正當她們疑神時,那白眉男子卻出現在了她們身後,他一把抓住其中兩人的脖子,活活將那兩名年輕女子的靈力吸了個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