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虛靠近櫃台後,用手抵住台麵,雙手托腮,就那樣看著那嗜睡的少女。
腦海中回憶不斷湧現:
那個跟屁蟲喜歡跟著自己,經常要自己背著她走。
她時而蠢萌,時而狡黠,愛捉弄人。
把自己當做最親的哥哥,而我也把她當做最親的妹妹。
將來她要嫁的的人必須得過自己一關,否則別想了。
靠近柔兒,她輕輕的鼻息,似乎還有著細不可聞的夢中囈語。
她在笑,夢中夢見了什麼?這麼高興?
她手還時不時撓一下頭發,睡得十分安穩,動來動去。
長長的頭發鋪散在櫃台上,仿佛成了她酣睡的一大障礙,總要弄一下。
華虛感慨萬千,她睡覺還是這樣啊,不過看上去也還是那樣有趣。
叫醒她是更有趣,可吵醒她睡覺的人得不到好果子吃。
哪怕華虛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臉上還隱隱作痛呢。
但這點痛不妨礙華虛的惡作劇。
而周圍的食客見到華虛如此近距離接觸花家千金,而且是八公子自動讓開的,也驚呆了。
華虛狡黠一笑,伸出右手首先將柔兒的四散的頭發撥到一邊。
然後熟練地用一隻手輕輕捏住柔兒瓊鼻。
靠近她的耳邊,輕輕低語:“傻丫頭,起床了!二哥給你做了羊肉火鍋哦!再不起大姐,憨子他們那些人就要吃光了。”
熟睡中的柔兒或許感覺到了鼻子的壓抑,有種窒息感,不舒服;也或許是耳畔的低語是那樣熟悉,低語的內容那樣“引人發醒”。
但不管怎樣,無論如何,她醒了,被人叫醒了,在熟睡中被人叫醒了。
有人要遭殃了。
“啊!啊!誰啊?!”
伴隨一聲刺耳的尖叫,柔兒用手拍開捏住自己鼻子的手,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頭好像磕到什麼了,不管了,那位兔崽子現在叫醒我的,哪怕是二哥,我也絕不輕饒他。
至於華虛,被突然起身的柔兒的頭磕到下巴,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失策,靠太近了,沒來得急縮回來。
而此時起身的柔兒豁地站起,睡眼朦朧中看到眼前一位十分熟悉的身影。
哪怕六年未見,但那道身影一下子與腦海中日思夜想的那道身影重合了。
然後…
“果然是你,二貨,又敢這樣叫醒我,你完了!這次道歉都不管用!”柔兒尖叫地吼道。
驚到所有的顧客都將頭偏了過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六也滿臉僵硬,滿心詫異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