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之係統:叮!係統功能已恢複,虛之係統傳承正式開始!

虛體喚醒中……叮!喚醒成功。

虛之墟通道建立中……叮!建立成功。

虛之係統導入中……叮!導入成功。

虛元輸送中……1%……4%……66%……

警告!宿主正在被攻擊鎖定!

……

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撒滿大地。

可月夜四周一片片漆黑的“烏雲”看似緩慢的湧來,卻在轉瞬之間吞噬了那輪皓月,籠罩在大地之上。

黑暗悄然來襲,剛剛還布滿月光的世界,此時已伸手不見五指。

唯有荒野中那敗落村莊中一戶人家中仍有一絲燭光,可那絲光亮卻也在這漆黑中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湮滅。

村莊中的人們早已入睡,唯有那泛著光亮的那戶人家仍能聽到些許強行壓抑下來的聲音。

仔細聆聽,那爬滿裂紋的紅磚牆壁裏,傳來女子微弱的輕哼與喘息聲,夾雜著痛苦卻又蘊含著期待與喜悅。

她難道在這幹什麼羞羞的事?不,那隻是思想猥瑣的人的想法!而她,在此忍受著痛苦,那是因為新生命正在誕生。

她在期盼著,期盼著那新生命的誕生,期盼著聽到他或他呱呱墜地;她幻想著以後那個鮮活的生命能快快樂樂成長,能聽到那一聲奶聲奶氣的“媽媽”。

這個即將成為母親的欽宗的聖女,一位即將踏破虛空進入破虛境,本身已經禦空境九重的超級強者,似乎絲毫未發覺那籠罩的大恐怖的到來。

不是她太虛弱,太痛苦,不是她太過沉浸在對新生命的期盼中,而是那份恐怖,那份威壓,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正被那蹲坐在開了裂,長滿青苔的石階上的男人隻身承受。

一身黑衣長衫中是充滿爆炸力量的身軀,一頭蓬鬆的黑發下是一雙幽邃深沉的黑瞳,剛毅的臉龐上是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久居高位而形成的掌控下的氣勢。

他的嘴裏隨意叼著一根煙

。那是一年前實之係統陷入沉睡前所具現化出來的最後一包煙中最後一根了。

他平時一直不舍得抽。可當最愛的人要生下他最親的人時,他隻是顫顫巍巍點了起來,隨意咬在嘴中,哪有一絲睥睨下的王者形象。

不去體味煙氣在鼻腔中的漫遊,隻是一心忐忑地等待那一聲啼哭。

他任憑嘴上那絲煙氣彌散開,可那煙氣卻仿佛受無形力量的束縛,彙成一團灰球,靜靜懸浮,似乎不願由於它的擴散而對房間裏的那位準母親造成任何影響。

當黑暗突然來臨,黑衣男注意到“烏雲”的變化時,他的臉色仍然一絲未變,隻是身上散發出氣場,便牢牢將背後的屋包裹,整個屋都蒙上一層淡淡的暗金光暈。

他不會讓那一絲一毫的氣息影響在他背後的她。

正如他曾經發誓過的那般,何況如今他背後已不隻她一人了。又多了一個需要他拚盡一切去守護的人。

不僅因為這新生命是他的骨肉,而且這新生命還將承載著虛之意誌,去喚醒困於虛之墟中的那些英烈的靈魂,帶他們回歸。

他的存在更能讓那些在虛無中飄蕩的生靈擁有照進現實的機會。

即使猛烈的報警聲在腦海中響起,叮叮聲不絕於耳,而那個男人也隻是隨意瞥了一眼那彙聚的“烏雲”。

仿佛便已看透虛空,預料到敵人的陰謀詭計。

他隨手往西方一指,食指上突現一個的黑洞。

那黑洞在那無邊黑暗中更是微不可查。

黑洞緩慢脫離食指,往西方飛去。可在途中黑洞卻逐漸膨脹,由米粒大增長為西瓜大。

而那男子看也不看,便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塵土,將口中那才燃到三分之二的香煙隨便吐到石階上。

火星濺起,然後四散開來,在那黑暗中隻是刹那即逝。

男子撫了撫蓬鬆的黑發,然後便轉過身在那腐朽的木門前來回踱步。毫不在意飛往西方的黑洞,隻一心掛念著房中的妻子。

黑夜中,黑洞仍在膨大。可突然,一道恐怖的能量從西方的“烏雲”中散發出來。

那團“烏雲”正被一股莫名的能量所壓縮,西方的“烏雲”在不斷縮,但同時其餘三方“烏雲”又在不斷補充著它。

轉瞬間,西方空凝聚出一把黝黑的長矛。

方圓幾裏的“烏雲”卻隻凝聚成一把長八尺有餘,二指寬的長矛。剛一凝聚便使得周圍空間破碎,甚至連虛空都泛起一絲漣漪,足以見其威力之強大。

而這一切皆隻發生在眨眼間。長矛一形成,便已疾射而出。

它在空間中跳躍,速度快到難以想象。可來的快,去的更快。那柄蘊含滔威勢的長矛,沒入黑洞中,沒有激起一絲一毫風浪,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