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田紀香看到夏高陽進來，心中一喜，瞟了一眼對方的楊絳和那位記錄員說：“高陽君，你讓不相關的人出去。”
我不相幹？我可是這裏的負責人啊。
楊絳聽到蒼田紀香這話，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舉起手就要拍桌子，不過看到韓明珠看過來的目光，他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如同黑人一般的臉上刹那間就亮了起來，陪著笑臉說：“韓處長，我們這就出去。”
反正審訊室有監控，在外麵也可以知道審訊室發生的一切。
楊絳跟記錄員離開後，韓明珠走近蒼田紀香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我們的政策，我希望你能多給我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那樣我們會根據你的表現，爭取寬大處理。
“你也是高陽喜歡的人，高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一輩子在監獄裏度日如年。”
蒼田紀香斜眼看了看夏高陽，冷笑說：“我利用了他，他恨死了我，怎麼可能還擔心我？”
“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原諒你的。就算你十年二十年後出來，我依然可以接受你。”
夏高陽雖然恨她，但想到兩人曾經同床共枕過，那也是有血融於水的感情，他不會對她下半生不管不問的。
當然，前提是她要有重大的立功表現。
“真的？”蒼田紀香麵露喜色。
“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夏高陽說。
蒼田紀香沉思片刻，抬頭望著牆角的攝像頭，說：“那你就讓他們把攝像頭關了吧。”
“不要那麼麻煩了。”夏高陽跳起來，直接把攝像頭毀了。
夏高陽動作非常快，隔壁監控室的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屏幕就變成了一片雪花。
蒼田紀香抬頭見攝像頭不再閃爍，然後看向對麵寬大的玻璃牆。夏高陽也沿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知道這是一麵從裏麵看不到外麵而可以從外麵清晰地看到裏麵的玻璃牆，連忙把百葉窗放了下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蒼田紀香怕隔牆有耳，此刻看到夏高陽都按她的意思做了，就沒有任何顧慮了，於是老老實實地說：“湘水城是座小城市，我們的人並不多，收集的資料也並不完整......”
韓明珠打斷她的話：“你別扯那些沒用的，你隻要告訴我他們是什麼身份潛伏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各個行業都有。”
隨後蒼田紀香說了幾個名字和工作單位，夏高陽竟然發現他們有的還是公務員，東洋間諜真的是無孔不入啊。
韓明珠用錄音筆把蒼田紀香所說的都記下了，然後問：“就這些？”
蒼田紀香猶豫了下，說：“還有一位，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動他？”
“對顛覆國家的人我們向來不心慈手軟，無論他是什麼人，我們都會把他拉下馬。”韓明珠鏗鏘有力地說，“說吧，你不要有什麼顧慮。”
蒼田紀香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攝像頭之內的東西，低聲說：“我們的情報大部分是蘇青軒提供的。”
“蘇青軒是什麼人？”韓明珠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