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輕鬆的感覺隻消失了幾秒鍾,很快他又神色凝重地說:“這車是不是陸巡的,你開著他的車來會不會給他添麻煩?”
夏高陽最怕麻煩別人,說白了就是不想欠別人的人情。欠女人的人情還好說,大不了就以身相許,但欠男人的人情就不好還了,他總不可能也以身相許吧。
童浩天知道他的顧慮,安慰說:“夏少,你放心好了,這車不是陸總的,是我偷來的。”
夏高陽一聽,徹底地放了心。就是說嘛,像童浩天這種老江湖也不可能犯這麼幼稚的錯誤。
童浩天見夏高陽心情不錯,委婉地問:“夏少,我想回湘水城可以嗎?”
童浩天的家在湘水城,父母已經不在人世,隻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雖然他平時在外花天酒地,但每個月卻按規定交納公糧,可見他對妻子是有感情的。而這次他來東洋已經兩個月了,他真的有點想妻子和女兒了。
“當然可以。”夏高陽不假思索地說,隨後臉色一沉,來個大轉折,“不過......”
童浩天聽到夏高陽欣然同意,驚喜萬分,但聽到他那個轉折,臉上的驚喜瞬間僵住,如喪考妣,有氣無力地問:“不過什麼?”
“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何必哭喪著臉呢?我長得又不是很難看!”夏高陽打趣說。
童浩天鐵青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雖然那抹笑意比哭還難看,但畢竟是笑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此刻夏高陽已經對童浩天的所作所為有所動容。得饒人處且饒人,夏高陽對他已經沒有恨意。
“夏少,不不是這樣的,你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童浩天奉承地說。
夏高陽謙遜地說:“童老大,謬讚了。”
頓了頓,夏高陽問:“東洋女人既漂亮又溫柔,童老大,你怎麼要回湘水城呢?”
童浩天惱怒地說:“東洋女人漂亮溫柔那都是表麵的,其實他們就是一些吸血鬼,不把人榨幹絕不罷休。”
夏高陽不置可否地說:“讓他們榨幹,這不也是你們樂意的嗎?”
“我可不想每個月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花在這種人身上......”說的這裏,童浩天回頭看了看夏高陽,尷尬的笑了笑,“你的那位東洋女人除外。”
“童老大,你不要奉承我,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如果她老老實實做我的女人,我不會拋棄她。如果他是帶著某種目的接近我,那就休怪我無情。”
雖然蒼田紀香各個方麵都表現得很好,但夏高陽還是覺得她接近自己不簡單。
童浩天再次尷尬一笑:“我覺得還是我們華夏女人好,漂亮溫柔身材又棒,這可不是吹的。”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別的國家再好,但那畢竟是別人的。要真正融入其中,不僅需要自己加倍努力,還要忍辱負重,遭人白眼。
童浩天可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