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小胡子領著幾個警察走了過來。可能是燈光暗淡的原因,也可能是署長老眼昏花的原因,署長並沒有發現小胡子後麵幾個警察的異樣,隻是他有些納悶,不是說把他們隊長叫來嗎?怎麼又把那麼多小警察叫來了,這個人也太忽悠領導了吧?難道他連副隊長都不想幹了?
署長正要發火時,小胡子稍稍退到一邊,指著四個警察手裏抬著的那人,恭敬地說:“報告署長,按照您老的吩咐,我把我們的隊長抬來了。”
“在......”哪字還沒有出口,署長就看到四個小警察手裏抬著一個人,但他並不知道那人已經死了,還以為他喝醉了呢,於是黑著臉命令說:“快把他叫醒。”
“叫不醒了。”小胡子略顯無奈地說。
署長打量著四個警察手上抬著的那人,可能是那人的頭朝地垂著,他看不到那人頭上的傷口,納悶地說:“叫不醒了,怎麼回事?”
小胡子說:“因為他已經死了。”
死人還能叫醒嗎?小胡子有些幸災樂禍地望著四個警察手裏的那人。他死了,他就有可能扶正,能不高興嗎?雖然他未必能如願以償,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吧,他在這個位置已經幹了七八年,輪也該輪到他了。
死了?署長根本不相信小胡子的話,直到四個警察把手裏的那人放在地上,他才看到那人眉心上也有一個傷口,疑惑地問:“他是誰打死的?難道又是自己人打死的?”
“不不不......”小胡子說,“他是被那個支那人打死的?”
“支那人打死的?”署長更納悶了,“那個支那人手裏又沒有槍,他怎麼把他打死了?”
“隊長不聽那個支那人的勸告,也不聽我的勸說,非要朝那個支那人開槍,於是把那個支那人徹底激怒了,支那人手一揚就把他殺了。”小胡子不動聲色地說。
小胡子說謊了,當時他並沒有勸身邊的隊長,因為他不相信那個支那人真有手段秒殺隊長。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質疑他是否說了謊。
“手一揚就把他殺了,你把那個支那人說得也太神了吧?”署長還是不相信有人手一揚就可以殺人,這又不是在拍電視。
小胡子指著自己的手下說:“署長,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四個特警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那個華夏人朝我們隊長所在的方向輕輕地揚了一下手,我們隊長就一命嗚呼了。”
署長半信半疑地對岡田說:“你去查看一下他的傷勢,看看他是被什麼武器所傷。”
岡田是一位技術警,通曉各種槍支子彈的特點,基本上可以通過傷口判斷出對方所使用的槍支。他走近已是屍體的特警隊長,仔細地查看了他頭上的傷口。傷口很清晰,直接從眉心穿透腦袋。但口子是扁扁的,約摸一個硬幣的大小。岡田沒有見過扁扁的子彈,仔細查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特警隊長是被什麼東西擊斃,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