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顧勝男鄭重其事地說出來,真是自己的疏忽大意了,幸好沒發生什麼大事,否則後悔都來不及。
當顧勝男說到欺負她的事,夏高陽就知道她指的是那件事,沒想到她竟然一直耿耿於懷。看來自己不能遮遮掩掩,不然讓長輩認為自己是大流氓那就不好了。
夏高陽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喉嚨,說:“爸,您別聽信蘭蘭的一麵之詞,說到那件事,受委屈的應該是我。”
“你委屈!”顧勝男攥緊小拳頭,咆哮地說,“你占了我的便宜還委屈,還有沒有天理!”
夏高陽無視顧勝男的咆哮,對顧遠征說:“爸,我把那天發生的事來龍去脈地說給您聽,您來評判一下,是我委屈還是蘭蘭委屈。”
顧遠征望著夏高陽,笑眯眯地說:“你說,我絕不護短。”
那樣子好像是在告訴夏高陽,我寧願相信你的話,也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話。
夏高陽衝顧勝男挑了挑眉毛,然後哭喪著臉對顧遠征說:“那天我在機場的便利店買好了東西,突然轉身,剛好蘭蘭從我身邊路過,我的手背不小心碰到她的臀部,她非說我是鹹豬手,結果她就用玉腿踢我的襠部,幸好我閃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勝男一聽,氣得杏眼圓瞪,柳眉倒豎:“高陽,你別胡說八道,我沒有踢你的襠部,我沒有那麼心狠手辣,讓你斷子絕孫。”
“唔唔唔……”顧勝男隻打雷不下雨地訴說,“爸,我承認我平時刁蠻任性了一些,但是我骨子裏還是很溫柔善良的。爸,我是你女兒,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
見自己說不過夏高陽,顧勝男打起了親情牌。
顧遠征拍著顧勝男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說:“蘭蘭,我相信你,你沒有高陽說的那麼心狠手辣。”
夏高陽大方地說:“爸,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誤會,不提也罷,不過,後來蘭蘭故意在飛機上刁難我。”
“哦,蘭蘭怎麼刁難我?”顧遠征眯著醉眼,好奇地問。
“事情非常巧,蘭蘭和我們坐在同一排位置,而且她就坐在最裏麵臨窗的那個位置。她故意一會兒出一會兒進,折騰了十幾次。”夏高陽說。
顧遠征嚴肅地說:“蘭蘭,這就是你的不對,我可要批評你了。”
“那有十幾次啊,”顧勝男不服氣地說,“不過是五六次而已。”
夏高陽笑著說:“我承認隻有五六次,假如我不阻止你的話,恐怕就會上兩位數了。”
“你……”顧勝男鼓起美麗的大眼睛瞪著夏高陽,夏高陽低眉順眼地說:“這件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後來我們下了飛機,出了清邁機場的時候,你卻叫劉叔教訓我。若不是我散發出一個超級高手的氣息嚇住了劉叔,劉叔恐怕就對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