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陽是怕鄭小可誤會才叫她大師姐,不過兩人一起出國,如果表現得過於生疏,更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倒不如假扮夫妻來得方便。
兩人的談話卻被坐在後麵不遠處的顧勝男聽到了,知道被他們耍了,又見他們說假扮夫妻,以為他們是到泰國偷情的男女,忍不住冷哼一聲,暗罵一句:一對奸夫淫婦,等你們到了泰國後,我再慢慢收拾你們。
不是顧勝男喜歡聽牆角,而是她的耳朵異常靈敏,不想聽都不行,再加上剛才她被夏高陽非禮了,雖然這是一場誤會,但並不代表她真正原諒了他,尤其是他藐視她的態度,所以她有點關注他。盡管他們說得很小聲,她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夏高陽和鄭小可當然不知道他們被人盯上了。半個小時後,兩人上了飛往清邁的飛機。
“讓一讓,讓一讓。”
兩人剛坐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竟然是顧勝男。
還真是巧了,顧勝男的位置跟他們緊緊的挨著,就是靠窗的那個空位子。
夏高陽本來坐好了,不過看到是她這位姑奶奶,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她又被她誤會自己非禮她,連忙跟鄭小可換了一個座位。
可能是夏高陽這一舉動惹惱了顧勝男,顧勝男在飛機起飛前的三分鍾不到,從他們麵前進進出出了三四次。
鄭小可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又是出門在外,對顧勝男的行徑沒有表示什麼不滿。但夏高陽就不同了,剛開始他以為顧勝男是真的有事,非常友好的讓開了,後來顧勝男進進出出好幾次,態度就不是很好了。三次過後,夏高陽索性翹起二郎腿堵住了麵前僅有的空間。
顧勝男見夏高陽不讓開,臉上瞬間蒙著一層寒冰,居高臨下地望著夏高陽,盛勢淩人的說:“我要上洗手間,快讓開。”
二分鍾前,顧勝男找的借口是上洗手間,這次的借口又是上洗手間,夏高陽當然不會相信她是真的上洗手間,於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條斯理地問:“美女,你能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如果你說你的大姨媽來了,要替它戴口罩,我就會給你無條件讓路了。”
“你……”顧勝男氣得臉色鐵青,瞟了一眼身邊的鄭小可,說,“小白臉,你媽的大姨媽才來了呢,你還不快去衛生間幫你媽戴口罩!”
聽到此言,夏高陽再也不淡定,拳頭慢慢的攥緊。這小妮子罵他是小白臉,他可以容忍,但她卻在挑戰他的底線——侮辱鄭小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勝男看到夏高陽攥緊的拳頭,一點不畏懼,故意挺著胸部,挑釁說:“流氓,有本事,你就打啊!”
流氓,自己什麼時候對她耍過流氓,剛才在候機廳無意之中碰了她一下,不是解釋清楚了嗎?難道她對那件事還不能釋懷?夏高陽頓時感覺到有些頭昏腦脹。
這時,前後的旅客聽到爭吵聲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看到夏高陽像一個大爺似的坐在哪裏一動不動,都在低聲譴責他的行徑。他們不知道前因,隻知道後果,所以他們都以為是夏高陽故意刁難那位長相甜美的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