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雷震彪感覺到五髒六腑仿佛移了位,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口噴鮮血飛了出去,直接砸在十米開外的一棵水桶大的大樹上,然後跌落在地。
幸好砸在一棵大樹上,不然也不知道要飛出去多遠。
完了,完了。
聽到一聲慘叫,鄭小可以為夏高陽被雷震彪踢中了襠部,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
因為她,夏高陽才落得這樣的下場!恐怕自己嫁給他,也無法彌補他心中的創傷。
鄭小可越想越傷心,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搖搖欲墜,若不是她身邊的女警及時攙扶住她,她直接癱倒在地。
“鄭隊,你怎麼了?”攙扶著鄭小可的女警問。她不明白鄭小可這是怎麼了?
鄭小可慢慢地睜開眼睛,但不敢往搏鬥場上看,她不想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夏高陽,於是問:“我朋友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不是,是雷震彪受傷了,雷震彪被你的朋友一拳打出了十多米,太解恨了。”那女警攥緊小拳頭說。
鄭小可原以為身邊的女警在安慰她呢,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她還是偷偷地望地上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夏高陽也沒有看到雷震彪,正感覺到疑惑時,餘光看到夏高陽站在一棵大樹下,腳下踩著一張臉,那張臉嚴重變形,嘴角不停地有血液湧出。
鄭小可認不出他是誰,不過從他龐大的身軀看得出,他就是雷震彪。
夏高陽蹂躪著雷震彪的臉,問:“服不服?”
“啊……”雷震彪的嘴巴被夏高陽踩得變了形,哪還說得出話來,哼哼哈哈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鄭小可看到夏高陽似乎沒有受傷,欣喜萬分,但又怕夏高陽把雷震彪踩死了,匆匆忙忙走過去,說:“高陽,放過他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問他呢。”
其實,夏高陽也不想致雷震彪於死地,若是他想要雷震彪的命,最後一擊也不會留兩成的功力,留下一個活口就是想知道殺害鄭小可的老公的凶手在什麼地方,因為像這麼機密事情一般小跟班是不會知道的。正好鄭小可給了他一個台階,他把腳縮了回來。
鄭小可取下手銬給雷震彪銬上,把雷震彪交給了走過來的警察。
雷震彪輸得心服口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警察走後,鄭小可打量著夏高陽,問:“高陽,你沒事吧?”
“沒事,”夏高陽把剛才在密室救她時被子彈擦傷的胳膊伸給她看,“你看,就擦破了一點皮。”
夏高陽的胳膊正好擋住了鄭小可的視線,鄭小可把他的胳膊推開,說:“我不是說這裏,我是說那裏……啊……”
話還沒說完,鄭小可發出一聲驚叫,整張臉嗖的漲紅,像熟透了的西紅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