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水城姓嚴的比較少,夏高陽馬上想到帶隊拆遷福利院的那位嚴隊長,當時嚴隊長曾經威脅他說有一位叔叔在市局當副局長,莫非就是這位老兄?
夏高陽定睛一看,還真有幾分相像,但不是很確定地問:“姓嚴,他是不是有一個侄子在拆遷隊?”
鄭小可也不是很確定地說:“聽說他有一個侄子在拆遷隊工作,至於是不是你說的那位,我也不是很清楚。”
“一丘之貉!”夏高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看來他也不是一隻好鳥!”
嚴世藩看到鄭小可在跟身邊的男人竊竊私語,將他的話當做耳邊風,非常惱怒,但他這個人心機深沉,即使鄭小可對他視而不見的態度讓他的顏麵受損,但也沒有表現出明顯不悅的情緒,隻是轉移了目標,問:“劉隊,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嚴世藩口裏的了“劉隊”是緝毒大隊的副隊長劉明康,一個三十多歲的彪形大漢,國字臉,大眼睛,粗眉毛,虎虎生威。此刻他就站在鄭小可身後。
“嚴局,我也不知道。”劉明康茫然地說。
“你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嚴世藩環顧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警察說,“這麼大的行動,你竟然不知道,你蒙誰呢?”
嚴世藩雖然不是他們的主管局長,但畢竟比劉明康大了兩個級別。官場上講究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在此刻體現出來。劉明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一臉委屈地說:“嚴局,我真的不知道。”
在行動之前,劉明康本來想問明情況,但看到鄭小可陰沉著臉,他就不敢問了。如果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別人很少看到鄭小可黑著臉。既然她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劉明康不好再問。
嚴世藩指著劉明康,勃然大怒地說:“作為一個副隊長你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是你的失職,你還好意思說。”
“我……”劉明康吞吞吐吐,猶豫不決。
鄭小可實在看不下去,護犢子地說:“事情重大,是我故意不說的,別在這裏狐假虎威,欺負老實人。”
“你……”嚴世藩不可一世慣了,就算江海濤都不敢這麼跟他說話,沒想到一個手下竟然敢如此對他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你想幹什麼。”夏高陽瞪著嚴世藩問。
看到夏高陽眼裏的寒光,嚴世藩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眼前這個年輕人功夫非常了得,他估計不出他的身份,所以不惹為好。
鄭小可懶得理會嚴世藩的神情,朝身後一揮手:“給我搜!”
嚴世藩聽到此話,情緒有些失控,指著鄭小可說:“你別以為你有江海濤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來。”
“我是不是胡來,不是你說了算,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鄭小可並沒有把嚴世藩放在眼裏。這是上班期間,他竟然在這裏吃吃喝喝,不得不讓人發生某種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