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跟自己很像,鄭小可也不再堅持,走回沙發,邊吃邊問:“高陽,心兒昨晚沒哭吧?”
“沒哭,我去的時候她睡得很香,今天早上也很乖。對了,早上還是她叫我起床的呢。”夏高陽專挑好的說,盡量不讓自己的話影響到她的情緒。他從鄭小可布滿血絲的眼睛可以看出來,她一直在審訊毒販。
“她是一個人精,其實我知道我出來以後,她一定哭了。不過每次聽到我回家的時候,她就不哭了,躲在被子裏裝睡。”鄭小可神色黯然地說。
這一點夏高陽也有同感,自己三歲離開父母後,經常躲在被子裏抽泣。每每有人來查房時,他就會停止哭泣。自己是一個男孩,可以很快適應新的環境,但彭可心畢竟是一個女孩,這樣下去會影響到她心身的健康。
“大師姐,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換一個工作嗎?”夏高陽問。
鄭小可愁眉苦臉地說:“高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實話,我也想換一個工作,但是我不甘心,婷婷應該也跟你說了我為什麼要當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吧。”
鄭小可也知道自己深更半夜把女兒一個人留在家裏對女兒的心身健康極為不利,但她現在是騎虎難下。當時也怪她想得太天真了,當時她想最多一年就會把殺害自己老公的凶手繩之以法,結果快三年了,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的。
看到鄭小可愁眉苦臉,夏高陽轉移話題說:“我剛才看到你們還在審訊昨晚抓的毒販,難道他們還沒招嗎?”
鄭小可說:“證據確鑿,他們都老老實實招了,隻要我們把證據交到法院,法院就可以定他們的罪。但是我們不心甘,這個案子很明顯還有幕後指使者,我們想以此為突破口,抓到跟大的魚。”
“我知道了,你們是想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夏高陽恍然大悟地說。
“是的。”鄭小可沒有否認,“但是他們這些人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隻交代他們這次的犯罪事實,其它的一個字不說,我們暫時也束手無策,隻能這樣耗著。”
夏高陽看到鄭小可麵容憔悴,黑眼圈都出來了,顯然她一夜都沒合眼,有些心疼,但又怕別人誤會什麼,夏高陽也不好說出來。夏高陽想到那些毒販子,心疼化做憤怒,凝聚在拳頭之上:“待會我來審他們,我就不信他們不招!”
鄭小可看到夏高陽青筋凸起的拳頭知道他無比的憤怒,怕是要使用暴力,連忙說:“高陽,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的是文明執法,我們是不能刑訊逼供的。”
夏高陽鬆開拳頭,笑著說:“大師姐,你放心,我是有素質的人,不會使用暴力的,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夏高陽臉上的笑容,鄭小可就不再擔心。仿佛夏高陽那笑容不僅對少女有殺傷力,對她這種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少婦也極具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