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微微一怔,納悶地問:“你什麼意思?”
夏高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調侃意味很濃地說:“我是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吳昊看到夏高陽不僅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說話還如此的囂張,憤怒極了,本想自己動手,但他畏懼夏高陽的身手,於是朝洪小軍使了一個眼色,說:“你……上去把他銬了,帶回派出所。”
“是。”
洪小軍是一個實習生,正愁沒有機會在新來的所長麵前表現呢,一聽所長叫他上去銬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一邊從腰間取下手銬,一邊迅速朝夏高陽走了過去。
夏高陽看到洪小軍拿著手銬走了過來,非常配合的伸出了手,笑著問:“小洪,你還認識我嗎?”
洪小軍取下手銬,剛想銬在夏高陽手上,聽到夏高陽的問話,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夏高陽的臉,仿佛見了鬼魅似的,嚇得臉色蒼白,手裏的手銬掉在地上。
洪小軍視力不是很好,剛才離夏高陽有點遠,模模糊糊,看得不是很清晰,隻是覺得夏高陽有些麵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就是想不起他是誰,直到走進夏高陽方才認出他是誰。
吳昊見到洪小軍看到夏高陽如見了鬼一樣,正要大聲嗬斥時,洪小軍卻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吳所,我認識這個人,他跟江所關係甚密,牛犇牛所長被貶到交警隊當一個小小的交警就是因為他。”
“你怎麼不早說呢?”吳昊聞言色變,如喪考妣。
關於牛犇的事情,吳昊也聽說過,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傳言說他是得罪了江雨婷,也有傳言說他得罪了某神秘人物,眾說紛紜,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現在聽到洪小軍說,牛犇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而下課的,他能不害怕嗎?
吳昊好不容易從副所長提拔上來,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是他燒的第一把火,沒想到惹火燒身,別人沒燒到反而把自己給燒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來頭不簡單啊,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有著這麼深厚的底蘊。
想到這些,吳昊雙眼在冒火,恨不得把洪小軍燒成灰塵。
最委屈的恐怕就是洪小軍了,本來他是好心提醒吳昊,沒想到竟然引來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哭喪著臉說:“我隻見了他一次,一時沒認出他來。對不起,吳所長,我不是故意的。”
洪小軍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總是讓人覺得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好像是在故意給吳昊下絆子,吳昊越想越來氣,瞪著他,淩厲地說:“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吳昊本想發飆,但眼角的餘光看到夏高陽的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連忙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壓低聲音警告洪小軍:“回去我再找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