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陽本來就對警察沒有好感,看到吳昊一來就對嚴隊長示好,不給周院長陳述事實的機會,還聽信一麵之詞,說自己妨礙公務,更是火冒三丈,冷冷地問:“那又怎麼樣?”
“來人,把他銬上,帶回派出所——”
吳昊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不禁惱羞成怒,朝身後的警員一揮手,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夏高陽身邊的唐菲菲,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連忙伸手示意手下退下。
唐家是純粹的商人,沒有人在政府機關任職,但唐家畢竟是湘水城赫赫有名的豪門,更為重要的是,唐家的家主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是連襟,這種關係不得不考慮。
若是她身邊的那個小夥子是她的朋友,這件事就有些刺手了。想到這裏,吳昊走到唐菲菲麵前,低聲問:“唐總,他是你的朋友?”
唐菲菲剛想回答,夏高陽卻搶先開口,不屑一顧地問:“怎麼了,難道我是唐總的朋友打傷了人就不算犯法了?”
吳昊本想看在唐菲菲的麵子上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說話這麼衝,簡直在挑戰警察的權威。
吳昊不禁勃然大怒,指著夏高陽說:“把他銬回派出所,先關他24小時再說。”
“好大的官威!”夏高陽朝吳昊豎起了大拇指,說話的語氣卻異常的冰冷,“吳所長,是吧,看你也年紀不小了,應該也當了十幾二十年的警察,怎麼做事這麼沒腦子呢?”
吳昊指著自己的鼻子,咄咄逼人地問:“你說我沒腦子?”
麵對對方咄咄逼人的威嚴,夏高陽沒有絲毫的畏懼,不慌不忙地說:“如果你有腦子的話,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了?身為警務人員,還沒有基本了解情況就抓人,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我犯了什麼罪?”吳昊微微一愣,脫口而出。
“濫用職權罪。”夏高陽斬釘截鐵地說。
昨天晚上之前,夏高陽是不懂國家的法律法規,這不,江海濤要特招他為警察,身為警察,他也不能不懂國家的法律法規啊,於是就惡補了一個晚上的法律知識,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竟然跟警察說法律,那好,今天我就給你好好上一課。”吳昊不怒反笑,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拆遷隊員,“這些人應該是你打傷的吧?”
“是的,這沒錯。”夏高陽沒有否認。
吳昊以為夏高陽會否認,沒想到他回答得那麼幹脆。敢作敢為,吳昊在心裏給夏高陽點了一個讚,但眼神淩厲冷峻,嘴上不依不饒的說:“小子,你阻止拆遷隊拆遷,就犯了妨礙公務罪,這是其一;,你打傷了這麼多人,犯了故意傷害罪,這是其二。兩罪並罰,足以判你十年八年,你以為法律是兒戲啊,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