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婷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忘掉那個女人,尤其是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何以解愁,唯有杜康!她伸手去拿啤酒,卻發現酒桌底下全是空酒瓶。她借著酒勁,拍著桌子說:“老板,拿酒來!”
攤主看到她把一紮啤酒全部喝光了,臉頰紅彤彤的,哪敢再給她拿酒,萬一她在自己的酒桌出了事,他也會有連帶責任的。他寧願少賺錢,也不願再拿酒讓她喝了,於是好言相勸:“美女,你喝醉了,要不我拿你的電話給你的家人打一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吧?”
“誰說我喝醉了?”江雨婷大喝一聲,把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你不給我拿酒,是不是怕我給不起錢?”
那可是最新款的寶馬車鑰匙啊,鑰匙上麵有寶馬車的標記。能開得起寶馬車的人,絕對是有錢的主,他們這種小販根本惹不起。
就在攤主左右為難之際,一個光頭大漢拿著兩瓶啤酒走了過來,呯地放在江雨婷麵前,笑吟吟地說:“老板小氣,舍不得給你拿酒。哥請你喝,想喝多少有多少!”
說著,光頭大漢坐到了江雨婷身邊,粗大的手伸向江雨婷的腰間。
江雨婷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有到失去理智那一步,看到一隻手朝自己伸了過來,連忙把那隻手打開了挪動了一下位置,厲聲問:“你想幹什麼?”
看來她還沒有喝醉!光頭大漢立即抽回了手,拿起酒瓶,陪著笑臉說:“不想幹什麼,我就是想單純地請你喝酒!”
說完,光頭大漢回頭瞪了攤主一眼。
攤主一看光頭大漢臉上的橫肉,知道他不好惹,連忙走開了。
“不稀罕!”江雨婷拿起鑰匙,轉身就走。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喝得有些懵了,反應有些遲鈍。若是在平時,有人敢對她圖謀不軌,早就對他大打出手,還有心情跟他吱吱歪歪。
江雨婷站起來,剛走了兩步,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兩個小青年攔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個惡狠狠地對她說:“我們老大請你喝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到了此刻,江雨婷終於明白他們是來調戲她的。本來她就滿肚子的火氣,一點就著,現在可找到了發泄對象,直接一拳揮出。
那小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江雨婷的拳頭就砸在他的臉上,他的臉立即就浮腫了起來。那小青年摸著浮腫的臉,強忍著口腔的疼痛,指著江雨婷說:“小婊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
作為一名基層幹警,江雨婷對本地的小混混還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城南派出所轄區,但她對眼前的這兩個小青年以及那個光頭大漢卻比較陌生,顯然他們不是湘水城本地人,難道是外地來的逃犯?
完全有這種可能,江雨婷對他們越來越有興趣了,可她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被打腫臉充胖子了,我也是混道上的,我怎麼從來沒有幾個你們?”
“我們是天京人,你當然沒有見過,”小青年得意地說,“不過提起我們老大的綽號‘狂豹’,你應該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