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原以為自己的手下把夏高陽給打了,當他看到夏高陽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瞬間傻眼了。他知道,夏高陽身手不錯,但是他畢竟雙手銬著手銬,行動也不是很方便,四五個臨時工難道連這樣的人都應付不了?
那個手腕受傷的小警員看到牛犇,急忙迎了過來,指著夏高陽說:“牛所,他襲警,你一點要好好教訓他。”
你以為我不想教訓他嗎?我也想啊,可是我沒有資本啊。牛犇狠狠地瞪了那警員一眼,大踏步地朝夏高陽走了過去,陪著笑臉說:“高兄弟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說著,牛犇掏出鑰匙,把夏高陽手上的手銬打開了。
夏高陽活動了一下手腕,冷冷地問:“我們是一家人嗎?”
牛犇明白夏高陽是江雨婷的線人,不過是江雨婷救他的一個借口。既然局長大人都相信了,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啊,拿自己前途來反抗,那不是大義凜然,而是傻逼。
牛犇繼續陪著笑臉說:“高兄弟,如果你早就告訴我,你是江所安排到如歌會所的線人,我就不會把你抓來派出所了。哎呀,真是誤會,我早就知道你絕非等閑之輩。要不這樣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請你吃宵夜,算是賠禮道歉!”
眾人一聽,一時間都愣在了當場,尤其是那些臨時的小警員。剛才牛犇還叮囑他們好好修理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十分鍾不到,竟然被他奉如上賓,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現在很晚嗎?現在不過9點多一點,這個時候吃宵夜是不是早了一點。”夏高陽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調侃說。
“不晚,我們可以邊吃邊聊。”這個時候,牛犇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高陽一定大有來頭。不然,以江雨婷的性格,不可能喜歡一個在酒吧打工的打工仔。
“邊吃邊聊,我們有共同語言嗎?”夏高陽輕蔑地看了看牛犇。
“有,當然有,我們都是年輕人,我們可以聊女人。”牛犇認為女人是男人經久不衰的話題。
“我不喜歡吃宵夜,也對女人不敢興趣,我覺得還是待在這裏舒服。”夏高陽朝後倚靠,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別給臉不要臉!牛犇差點想發飆,可是想到自己頭上的帽子,他隻好低聲下氣地說:“高兄弟,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夏高陽本想不跟他計較,可是想到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太憋屈了,想了想,還是沒有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警笛大作,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聽聲音應該有十幾輛警車,似乎衝著他管轄的這片區域來的。這樣的大動作,那要發生多大的事啊,而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想到這裏,牛犇臉色更加蒼白,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