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電話給市局檢驗科的法醫。”牛犇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們應該得出了結果。”
果然,牛犇的話音剛落,窗外的小院子出現了兩道耀眼的白光,是一輛警車。不用看,就知道是市局的法醫來了。
警車直接開到辦公室樓道口停了下來,走下來一男一女兩位警員。男的四十多歲,國字臉,中等身材。女的二十出頭,從她肩上的警銜來看,應該是一個實習生。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長相一般,不過膚色很好。身材高挑,比走在前麵的那位中年男警還高半個頭,但胸前無波瀾。若不看到她那張小小的瓜子臉,真以為她是一個男人。由此可見,平時她除了長個子之外,別的方麵都停滯不前。
中年男警走進審訊室,麵無表情地看了眾人一眼,清了清嗓音,溫潤地說:“我們已經驗過屍,死者多處受傷,最致命的是胸口處的那一掌,幾乎把他的整個內髒都震碎了,由此推斷,凶手應該是一個修武高手……”
“這些我都知道了。”江雨婷看了一眼夏高陽,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中年男警的話,“說重點。”
被人打斷了話,中年男警有點不悅地看了一眼江雨婷:“江所,這些都是重點啊。”
可能是顧忌江雨婷的父親的權利,他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
“我知道這些都是破案的重點,但是我現在想知道的不是這些,而是死者的身份,死者的身份鑒定出來了嗎?”江雨婷惱怒地說,一點都不客氣。
中年男警是檢驗科的科長,跟江雨婷是平級,按理說,江雨婷不應該用這種說話的口氣跟他說話,但是她偏偏就這樣說了,而他卻又不敢頂嘴,臉色很是難看。難道這個案子破了,凶手已經抓住了?
不是他不相信凶手已經抓住了,而是此刻在這個審訊室裏隻有一個外人,那就是夏高陽。而從夏高陽的麵相來看,他應該不是殺人凶手。因為在他的印象裏,像這種心狠手辣的凶手應該是一個凶煞惡神的人才對。
年輕女警是那中年男警的徒弟,見自己的師傅在一個比他小很多的警察麵前吃了鱉,心情也不是很爽,但考慮到對方肩上的警銜,她也不敢發作。官場上的事情她不是很精通,但也略懂一二。年紀輕輕,就擁有兩杆兩星,可見她的官職不低,而且還屬於前途無量的那種,能不得罪她就不要得罪她。但她畢竟是太年輕了,一下子沒有控製好情緒,將手裏的那個袋子扔在江雨婷麵前的桌子上:“這是死者的遺物。”
看到年輕女警把證物狠狠地扔在桌子上,江雨婷的臉色一沉,眼露寒光地射上那位年輕的女警:“作為一個警察,你不知道證物的重要性嗎?”
“對不起,我……”年輕女警慌了,連忙不停地道歉。
“江所,她剛進我們科裏,還不知道這證物的重要性,你就原諒她吧?”中年男警低頭哈腰地陪著笑臉。